号了脉,摇着头对脸色煞白的驸马、贤释说道:
“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这是月子里受了风寒,加上急火攻心。我开方子,赶紧熬药,吃了药平心静养,看看能不能缓过来。这间屋子太冷,快把公主抱到大帐里去。”
萧恒德将昏迷的越国公主裹得严严实实抱到主人寝帐,对脸色白得像一张纸的贤释道:
“必须告诉太后。”
“我去。”贤释浑身打颤咬着嘴唇说道。
“不,让别人去。太后来了我对她说。”
“你要说什么?”贤释吓得瞪大了眼睛。
“你放心,现在当然不是说要娶你。我说是我一时冲动强迫你的,全是我的错。”
“不,太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是我勾引你,你没有错。公主爱你,会原谅你的。我怎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好好活着。”
“不许瞎说。我们有错,但是没有罪。你记着,无论受什么罚,都要忍着。只要我活着,就一定娶你。”
不大功夫太后就到了。她刚刚起床准备上早朝,顾不上梳洗,带着睡眼惺忪的大批随从一阵风似地卷到公主府,一边往帐中走一边问迎出来的恒德:
“怎么回事?前天来还好好的。”
恒德没有说话。萧燕燕走到床前,只见越国脸色绯红眼睛闭着牙关紧咬,一个宫女正帮着御医喂药,药顺着脸颊流到耳边。燕燕伸手去摸,只觉得女儿的额头、面颊、脖颈都热得烫手。她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从被子下面摸到女儿的手攥在手心,叫道:
“延寿,延寿,这是怎么了,娘来了,你不要吓娘啊。”
燕燕转头望向御医:
“怎么会这样?是什么病?”
陈太医的脸色凝重,他不敢多说一句话,简单说道:
“公主着了风寒,加上急火攻心,体内毒性发作,要是吃得下药,平静心绪就可以缓过来,可是公主气结越来越重,药也灌不下去了,只怕不大好呢。”
萧燕燕柳眉倒竖环视一周厉声问道:“风寒,好好的怎么会着了风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恒德听见御医的话也吓了一大跳,他本以为越国只是着了凉加上一时气急,虽然严重,总不至于有性命之忧。这时心里一沉,扑通跪到太后跟前,说道:
“太后,都是我不好。我昨夜出外,没想到公主没有穿鞋和外衣在后面悄悄跟着。”
燕燕一听就猜到了大半,命道,“都出去。”
等所有的下人和御医都出去了,她声音冰冷地问道:
“你半夜去了哪里?”
恒德低头道:“我,我去了贤释尚宫的帐里。”
“啪”地一记耳光甩在恒德的脸上。恒德没有动,直挺挺跪着说道:
“没有尚宫的事,她不愿意,是我,是我霸王硬上弓。”
“太后,”耶律贤释没有走,这时跪到恒德身边,哭道:
“不是驸马的错,是我,是我勾引驸马的。
“呸!”萧燕燕骂道。
“娘,娘,……”忽然越国发出微弱的呼声,三个人围了过来。
“娘,我舍不得您。”
越国的眼泪滂沱而下,萧燕燕抱住她大哭道:
“娘也舍不得你。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要生气,你要什么娘都给你做主。”
越国目光转向萧恒德,眼睛里放出灼灼的火焰,好像在燃烧她最后的体力,断断续续说道:
“我,我从头到尾全都看见了。你,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