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不知他的身份,但能居住在太守府内,想来定是非富即贵,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苏州织造麻庐、都被当场格杀了,他们又岂敢嚣张。
一共五张欠条,合起来两千九百四十二两,钱优财和另外三人的还好说,加起来不过一千三百两,都是一些为布庄提供蚕丝、棉花......等货源的尾款;
只有那个脸上、有浅浅刀疤的三旬壮汉,欠条上明明写三百五十两,但他却张口就是、一千六百多两。
很显然,这家伙是个放高利贷的。
“大哥,这不是我和娘欠下的,再说上次他才要七百两,这才不到一个月,竟又翻了一番还多,”董小宛听闻那人的报价后,立刻愤怒的说道。
“刘公子,尊夫人欠下的一千六百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虽然此刻是在太守府内,但面前叫张彪的壮汉,却是表现的毫无畏惧,看样子其后台应该够硬。
我去,苏州织造麻庐、都被哥给弄死了,你一个混社会的、凭啥和老子嚣张;
看来稍后有必要、问问这家伙的底细,说不定还能替宋老哥、拔掉一个隐患呢?
“钱老板,孙老板,我先前已经差点过董家布庄、和董福位于城内的房产,应该能价值一千五两左右......
这样吧,我稍后将房契给你们,就当抵婉儿的债务了,至于多出的银子,算是几位的辛苦费了,好走不送!”
“这~~~,刘公子,你给我们房子,我们没法分配啊......”
“是啊,刘公子,这使不得......”
董家布庄和董福城内的房产,根本就不值一千两,且他们乃是分属不同的四家,闻听此言,几人的脸色皆难看起来。
刘化云示意董小宛稍安勿躁,淡淡一笑,命人将两处宅子的房契拿来,直接递给了钱优财、孙德福四人;
同时面色一沉低声道:“四位,有句古话叫见好就收,其实这些债务、都是董福欠下的,和我家婉儿、有半文钱的关系,我是看在几位都不容易,才想出了此等折中的方法;
我就问一句,你们要不要,不要的话请上大牢内、问董福讨债去!小爷是一两银子、都不会给的......”
“好吧,刘公子,我们认了,告辞!”
面对突然变脸的刘化云,钱有才、孙德福四人相视一眼,咬牙接过房契,将欠条留下后,抱拳扬长而去。
眼前的四人之所以、如此好说话,完全是因为惧怕刘化云、和太守宋德来的关系,一家亏上几十两银子,总比一文都没有要强得多。
“张彪是吧,说说吧,你凭什么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打发走钱优财四人,刘化云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冷冷一笑看向了、刀疤脸张彪。
“刘公子好手段,不知你从何而来,与太守宋大人是何关系?”
张彪所在的青龙帮,在苏州黑道上,那是无人能出其左右,再加上姐夫史斌、因协助李圣塬擒贼有功,已从百户荣升为、城内的驻军大统领;
他根本就没将方才来此几日、根基不牢的太守宋德来放在眼里,这也就是他身在太守府内,依旧有恃无恐的缘由。
在初见刘化云时,他只当此人、乃是宋德来的亲戚,既然主动提出还债的事宜,想必乃是某个世家的二世祖,便起了狠宰一笔的想法。
只不过刚刚刘化云、对付孙德福等人的手段,颇具市井痞气,且又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故张彪才瞳孔一缩的问道。
“金陵,我和宋大人、只是泛泛之交,”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