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水,血液没那么粘稠,流得才快。”范摇光一挥手道:“不必了,我可不想你那么快便死。”
宋天权内力深厚,已然恢复过来,见得李逸航便要被七弟放血,走出几步对钟天璇道:“二师哥,这李逸航似乎不必杀,留他一条性命罢,外头六弟的性命是他救的,当能将功补过。”钟天璇道:“四弟,我知道你爱才心下不忍,可你须得清楚,小子知道我们的许多秘密,又数次破坏咱们北斗派的义举,已是咱们的最大敌人,除去他势在必行。”
宋天权道:“可是二师哥……”钟天璇脸上有不悦之色,说道:“四弟不要说了,妇人之仁最是要不得,你今天放了他,北斗派都将要毁于他的手上,以后你怎么面对师父!”钟天璇公私之仇一块儿报,那能容人阻抗,将大义搬了了出来,宋天权不敢再说,退了下去。
范摇光将三人点了穴道,把双足鞋袜除去,首先在华远脚板底戳了两剑,然后以药粉涂在伤口之上,想来这药粉有阻血凝结之功效,拍拍手,华远被吊在铜棺上。接下来到包耕受刑放血,二人惨叫声当中,范摇光伸手抓着李逸航脚踝狞笑道:“臭小子,今日你终于落在我手里,瞧你还有什么自救的办法!”
李逸航见到高登似笑非笑的模样,双眼盯着自己,暗忖:“没报得大仇,我说什么也不能死,说什么也不能死!”在范摇光正要动手时喝道:“臭婊子住手!”范摇光大怒,抬手要一巴掌打过去,李逸航道:“钟掌门,我知道第九重口诀!”
华远和包耕二人惨叫声中,李逸航这一音量不算大的说话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钟天璇问道:“什么?你有第九重口诀?”李逸航点点头道:“不错,你只要放了我,我便把口诀默写出来给你,第八重我没有骗你,这第九重口诀你尽可相信我。”
高登却不愿意李逸航绝处逢生,道:“臭小子胡说八道,谎话连篇根本不可信,钟掌门别上他当,快快动手起棺。”范摇光也道:“二师哥,这臭小子是我们北斗派的大敌,千万不能放他一条生路。”李逸航叫道:“臭婊子你住口,你是不想二师哥武功天下第一,心中妒忌,你不想二师哥太威风,便编织些借口妖言惑众,钟掌门,你可想清楚了,大师伯的心默口诀不一定正确,而且棺中是否有口诀还不一定,目前高登有秘本,我有师父传下的口诀,那不是正好助你登顶吗?我不要求什么,只要你让我杀了高登报得大仇,你便是立即将我活埋也没有意见!”
李逸航的话在情在理,正中钟天璇心坎,向七弟打了个眼色,范摇光放脱李逸航,让弟子将他吊起,走到高登跟前,道:“高兄,臭小子不说还真忘了这事,把秘藉物归原主吧。”高登瞪了一眼李逸航,骂道:“小狗崽子算你狠,胡说八道的本事可真了不起,竟然能蛊惑人心,哼哼。”《混元七星神功》秘藉被他贴肉藏在小腹上,如此状况下那能使诈,口中念念有词翻开衣服,把秘藉取出交给范摇光,范摇光较交钟天璇。
北斗派第三任掌门人伸手接过,虽然二十多年未见,却一眼就认出了这本导致七兄弟分裂反目成仇的小册子,翻开浏览几页,一点儿没错,正是师父传下的真本。他心下狂喜,表面却不动声色,把小册子放进怀里对李逸航说道:“至于留不留你一条性命,等我们开了棺再说,如真有口诀,那么不好意思,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只有死路一条,现下就不动你,先吊着罢。”
华远与包耕双足脚板的血如绢绢细流一般落在棺盖上,阴森可怖的山腹洞穴中,空旷寂静的大殿上回荡着血液落下的滴滴嗒嗒声响,甚是诡异惊诧。血越滴越多,从棺盖流到侧面棺板上,说来奇怪,那铜棺板如是海绵一般,流下多少鲜血都吸收殆尽,竟没一滴血落在棺床上。
这情境相当诡秘,宋天权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