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不太认得洪仁海,但见二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里敢有什么声气,说道:“烂了就烂了,破门值不了几个钱。”
酒馆酒保拿了李楠的银子后,一阵风似的跑向湘江客栈,可路上他见着几个猪朋狗友在赌骰子,心想反正二两银子是白得的,便想再发一笔横财,拿了二两银子买大小,结果还真被他买中,一下子手上有四两银子本钱,赢了钱的他便什么都记不得,把任务抛在脑后,在赌档里继续逗留,从来是有赌未为赢,酒保把身上的银子输光后才想起身上任务,急急脚跑到湘江客栈把消息告诉李逸航。李逸航知道事情生变,带着二人正欲从客栈门口出逃,也幸好他为人谨慎,先探头出去左右一望,赫然发现洪仁海行将过来,连忙和二女退回一一零房间里关上门,本期待洪仁海不知此处,没想到事与愿违,三人从窗子逃走已然来不及,当即叫二女钻进床底下,自己从窗子中跳出去,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洪仁海踢门进来只瞧得他背影消失在窗外,急切中没细看房内便追了出去,这才留得机会邱张二人出逃。
洪仁海追不上那一晃而消的背影,只得回入房间,不见李楠踪影,在一零八房间也没找着,听得他言不由衷的回应,想起那个诡异的身影,不由得对李楠起了疑心。回到家中与教主相见,洪仁海没一点客气,把可疑之处细细讲述出来,胡定中点点头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平时多留意他即可。”把李楠叫来,说道:“李楠兄弟,我对你很器重,但也希望你对我够忠诚,这颗骨髓丹,你便吞下去罢,以后咱们主仆无猜,办起事来就容易好办多了。”李楠看着他手心上白色药丸,想起岳丈吞服后,一生都得听从别人指挥控制,实是惨不堪言,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可是这时候,自己根本没有商量选择余地,不吞下这颗药丸,便踏不出此房间,与其犹豫不决,不如爽爽快快,当下接过来吞下,说道:“能有机会吞服教主药丸,得教主重视,实是李楠生平之大幸!”
“说得好,李楠兄弟,只我瞧得起信得过的人,才有机会吃这骨髓丹,这丹药可珍贵了,轻易不让人服食。”胡定中呵呵笑道。李楠心中把这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脸上却毕恭毕敬,胡定中又道:“李楠兄弟,你别以为吃了这颗丹药没甚好处,吃了这药丸之人,都要在教中担任要职,既然是位高权重之人,武功也得与身份相应,你放心,有空了我就会传你武功,让你失不偿得,这颗骨髓丹吃得心甘情愿,哈哈,哈哈。”
要靠毒药来牵绊下属之心,这个点子可不知是那个缺德之人想出来的,李楠又暗暗咒骂一遍,口中道:“多谢教主,属下为教主办事,绝无所图!”胡定中道:“我传你们二人武功,你们即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下属,以后办事可绝不要含糊。”洪仁海和李楠齐声应道:“是,师父(教主)。”
眼下无事,胡定中便教起二人武功来,李楠吞服了骨髓丹,再想也是枉然,索性便静下心来跟胡定中学艺。
再说那边李逸航摆脱洪仁海追踪后,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回到客店,与邱张二人会合,听得李楠的留言,心想胡定中明显是要引我上钩,这个钩我是非上不可,但怎么上,如何上,却是要好好思量一翻。从长沙去汉阳,坐大车行走不快,需时要十日左右,在这十日当中,无论如何须得想出办法。
他对邱玉莲道:“嫂子,请你立即回汉阳与卢帮主商量此事,美兰,你也一并回去,把此事跟你爹爹说了,看他有什么好办法,看看能不能如上回对付倭人一般对付胡定中,事不宜迟,你二人立即出发。”邱玉莲道:“好,逸航,你一切小心。”说完转身出门准备,留下张美兰与他独处。
张美兰拉着他的手,满脸不舍,李逸航将她搂在怀里,轻抚三千青丝,温柔说道:“我不会有事的,美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