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切的一切会如此的残忍歹毒,他只恨齐王的挟制,恨自己的渺小与无能。他想迎着冷风而大吼,奈何稍稍张嘴,嘴里便被凛冽的冷风填满,喉咙发干发痛,情绪也跟着沸腾上涌,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然而齐王却不打算真正让他清净,不住的在他面前嘲讽与叫嚣,不住的说颜墨白造反,说他皇姐的坠崖,不住的要对他灌输一切恶仇之事,他心境终是跟着摇晃,突然,便也略是怀疑起颜墨白来。
毕竟,当初在大旭之际,颜墨白本就是个心思叵测之人,纵是他后来对自家皇姐极好,但倘若自家皇姐坠崖是真,那颜墨白,终究也是害死自家皇姐的罪魁祸首!若不是颜墨白,自家皇姐怎会坠崖,当初许儒亦前往大英时,许是就顺利的将自家皇姐接回来了,如此一来,又哪里还会又后面的坠崖之事!
思绪翻腾嘈杂,越想,脑袋越发的沸腾凌乱,缠缠绕绕,似要炸开。
赢征忍不住双手捧住脑袋,双目紧闭,面色煞白阴沉,抑制不住的吼道:“你别说了!别说了……”
他着实不敢再听下去,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崩溃与绝望。皇姐就是他的主心骨,皇姐没了,他赢征要怎么支撑着活下去。
他不住的摇头,不住的吼话,.
齐王却似极为满意他这般反应,身子稍稍倾斜而来贴上他瘦削的脊背,凑在赢征耳边魅惑森森的道:“你皇姐就是死了,坠崖死的。颜墨白此番来,也是要攻朕的大齐,甚至要将你赢征接回去为质。他害死了你皇姐,如今便来害你了,他会让你们姑苏皇族永世不得安宁。”
这话,无疑是从牙缝中森森的挤出,蛊惑,而又像是想将赢征最后剩下的一点理智都全然的敲碎。
赢征眼睛终是湿润开来,他深吸着气,整个人犹如骤然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平静下来,犹如呆了一般,一动不动。
大齐之军浩荡往前,个个都铠甲加身,满身肃杀,阵状极大。
城中百姓早知大周之兵压城,每家每户皆门窗紧闭,生怕有人会闯入他们家门来。
满城的街道,空空如也,干净得极是刺眼,周遭各处,清冷肃杀之意四方蔓延,极其慎人。
奈何,齐王做足了准备要领军与大周拼死一战,却是路行一半,便有守城主将速奔而来,跪定在了齐王的马头前。
齐王当即勒马,身后万军神色微动,也急忙停下马来。
齐王坐定在马背,阴沉的目光居高临下朝那跪地的主将打量,“你不好好的守着城门,过来作何?”说着,嗓音一挑,冷森森的问:“城门失守了?”
主将急忙摇头,“皇上,城门未失守,而是大周突然退军,不知何故,微臣一时辨别不得大周之军的意图,是以特来禀报皇上。”
齐王冷笑一声,“颜墨白那小子定是知晓朕集结了七万大军过来,心中害怕,忍不住退军了!”说着,嗓音一挑,“可差人出城去探大周之军退军的动向?”
主将眉头一皱,不敢隐瞒,“微臣差人去探了,奈何每番派遣出去的人,皆是有来无回,全然传不得任何消息回来。属下心中也是无底,想必那大周之军有何阴谋,故意要领我军出城去,从而趁我们不备而大肆杀伐。”
这话刚落,落后齐王半步的霍将军便冷嗤一声,“杨将军许是多虑了!凭我们对那大周帝王的了解,那小子可不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只要他认定什么,历来未有退后的可能,除非,他是的确清楚此番开战绝无任何得胜的机会,是以权衡一番,才打算夹着尾巴收兵逃走!”
“霍将军此言有理!定是大周怕了我们大齐,是以收兵退军。别看那大周帝王威武,但终究还是畏惧我们大齐,畏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