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吗?”墨颜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小黑,如果我是你的敌人又怎会对你手下留情。”
“没有如果好不好?”墨颜吼着喊道。
胜负的状况基本上可以分出,黑色的烟雾被压缩到墨颜周身,墨颜咬着牙,额头开始渗出细汗。
碧蓝的折扇带着冷冷的气流,吹起溪闲身上的蓝色衣袍。扇子划出弧度,击向墨颜。
枫晨看出了胜负已分,道:“好了,溪闲。省下些内力给我疗伤吧。”
“殿下教训的是,我不该对墨颜浪费内力。”溪闲收起扇子,藏入宽大的袖口中,合手成礼,也不看墨颜一眼。
嗯,似乎他真的不该对墨颜浪费内力。
墨颜咬了咬牙,揉了揉肩,道:“若不是这两天没吃饱,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个呆子。”
千落听得枫晨的话,眉头一皱,轻声问道:“你的伤?”
枫晨听出了千落话语中的担忧,应道:“没什么,找个借口拦一下他们两个罢了,总不能就这么打下去。”
“墨颜你带千落出去转转,溪闲你陪我进屋。”
枫晨在榻上静坐,这一次溪闲的内力很容易地穿透在枫晨的四肢百骸间,没有受到阻拦,枫晨的心很静,感受着溪闲的内力一点一点修复着自己的身体。
温润如水的内力缓缓流动,带着暖热新鲜的触感,汗水从枫晨和溪闲额头上浮现,两个人的神色却很是平静,或者可以说是习以为常。
良久,溪闲手轻放下,有些疲惫道:“好了。”
枫晨安静地看向溪闲。
溪闲沉吟道:“的确没有办法了,只能修复经脉,但是月主以后的确是没有办法再动用内力了。”
枫晨看着溪闲,轻轻一笑,说道:“谢了。”
溪闲一怔,旋而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月主不用言谢。”
枫晨说道:“哪有什么应不应该的。”
溪闲想了想,却说道:“这一次,月主打算怎么做?”
枫晨抬眸问道:“什么怎么做?”
溪闲说道:“这一次,月主难道还要放任枫熙吗?“他咬牙说道,“这次您已经伤成了这样。”
枫晨想了想,抬起头望向屋外那泓清泉。
“那样多累。”他话语清淡而奇怪地说了一句。
似乎,一瞬间有些安静,风吹过屋外竹叶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溪闲低着头,似乎不敢看枫晨的眼睛。
枫晨的身上似乎有些一种浓浓的疲惫与倦怠,流水落花交汇的声响在院里的一泓泉中稀稀疏疏。
溪闲沉吟,说道:“可是,已经两次了,两次您差点死在枫熙手中,月主您不争枫熙也不会放过您的。”
溪闲沉声,又道“其实您都明白,可是,您为何像是在逃避。”
枫晨的话语依旧很淡,透不出丝毫的情绪。似乎无云的湛蓝天空吹过一阵风,留不下一丝气流的痕迹。
“溪闲,你都知道的,我不想让你们陪我去争这些。”枫晨沉吟了一下,又道“月灵本来就是你们的,何必为了我去卷入皇位之争。”
溪闲抬头,看向枫晨郑重说道:“不,月灵是您的,从来没有什么卷入不卷入,从三年前你答应做月灵之主的时候,月灵和您便不再分彼此。”
枫晨抬眸望向屋外,说道:“可是终究是不一样的。”
说完他理了理衣襟,说道:“我去找落儿,你留下吧。”
屋外,轻散的洁白地有些透明的光线拂过他的面,像是不染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