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我都21了。”他笑呵呵地补充道,防止我再问什么,他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之前休学养病。”
我点了点头,那是得叫声哥了。
我也不客气,连忙巴结道:“那……于哥,你得给我解释解释刚才那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吧?我这还懵着呢。”
他没回话,静静地抽着烟,好像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一时间有点尴尬,也觉得这么唐突地问他确实有点不妥,毕竟人家刚刚可是经历了命悬一线的时候,我还来刺激他。
我刚想开口道歉,他突然问道:“你知道蚕为什么叫蚕吗?”
我被他问得一愣,摇摇头,打算听他解释。
“相传太古时候,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因思念自己被征去作战的父亲,对家中的白马说承诺,只要白马能把父亲带回来,她就嫁给白马。没想到白马真的背着她的父亲回来了,一家人团聚,姑娘忘记了这个誓言,白马悲痛欲绝,日日夜夜思念着姑娘。一日姑娘把当时的玩笑话告诉了父亲,父亲联想到最近白马的异样,怕它对自己女儿不利,于是杀掉了它,把它的皮挂在了屋外的树上,没想到一日姑娘看到了马皮,居然拿下来扔在地上踩,还骂着白马是自寻死路,人与畜生本就不能在一起。而此时马皮腾空而起,包裹着女孩飞起,将她挂到了门外的树上,当父亲发现女儿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条白色的肉虫,嘴里吐着白色的丝线。从此这种树被称为‘桑’,谐音于‘丧’,并把那种虫叫‘蚕’。”
于简的语调很平很慢,似乎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而我听得却是汗毛直竖,没想到关于蚕还有这么一个爱与恨的故事,姑娘自讨苦吃,最终也自尝恶果。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所以,那件蚕衣,是诅咒吗?”
“可以这么说。”于简点了点头,赞同我的说法,“蚕衣加身,大祸临头。”
“那它为什么会找上你?”我还是觉得有很多疑点,“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这种诅咒不应该是报复那些负心人吗?难不成你辜负过谁?”
于简斜了我一眼,说道:“我能辜负谁?做那件蚕衣的姑娘虽然不至于来自上古,但也是不知道什么朝代的人了,那个时候谁辜负了她我哪能知道?”
我又一次因为惊讶而瞪大眼睛:“你是说,她不是现代的人?”
于简用关爱弱智儿童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决定耐心地解释:“她被负心人陷害,心有不甘,怨气覆在蚕衣身上,至少也已经存于世间几百年了。”
“那个负心人虽然死了,但是一道道轮回,蚕衣总会追寻着负心人的转世,想方设法地接近他,最后用蚕丝包裹,让他变成一只死蚕。生生世世,轮回不竭。”
“也就是说,你是那个负心人的转世?”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是。”于简摇了摇头,看向我,幽幽地说道,“你才是。”
我的脑子里轰地炸开了,这么说其实蚕衣想要害死的人是我?我是那个王八蛋的转世?可是我活到这么大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我哪里像个负心人转世的?
“它跟上我,是想让我把它送给你,”于简吐了一口烟,“却没想到我会自己穿上,它用各种方法威胁我,我都没同意。”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我微微有点缓了过来,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于简点了点头,“反正只要你穿上了蚕衣,我就没事了。”
“不过总要有人来停止这场报复。”于简没等我回话又说道,“这都几百年了,不知道她已经害死了多少人,就算那人再怎么负心,这样的惩罚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