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桐很快就说了另一个方法,此法分两步。
首先,找人假扮西肃人佯装要对南拓拓动手,凑巧引起其他两个部族的警觉,并“杀人灭口。”其次,派人私下与淳王会面,希望淳王能在西肃出兵时,派出兵马帮助北辽,歼灭西肃。
说到这个,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萧宝儿知道能够打动淳王的筹码是什么,亦如姚溪桐也知道如果大夏出兵,领军的人会谁。
“潇潇,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不想你见到他。”
萧宝儿笑了,“还记得我说过狼嚎的事儿吗?”
“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他的思念就像狼嚎,我把这份思念紧紧关在门外,任由它叫个不停。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很长时间没有听到狼嚎,打开那扇紧闭的房门才发现门外什么都没有。”
“那天在春风楼,我看他用对待我的方式对待萧华芳,那感觉我好像从未出现过。”
“你很难过?”
“是啊,推开门什么都没有。曾经的一切在权势面前成了镜花水月,亏我还曾为他放弃一切。”
姚溪桐把萧宝儿抱在怀中,安抚说,“不怕,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你呢,摆脱乌雅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
“我不信,你若没给她暗示,以她那样的性子肯定不会做出后面的选择。”
“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
“你鼻子有问题。”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确实喜欢她那样的姑娘。”
“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和你相处很简单。即便某日转身离去,你也不会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将我绑在你身边。”
萧宝儿懒洋洋地赖在姚溪桐怀中,“明日我去找淳王,用秦家换大夏出兵。”
“我也去,好想见识一下被你称赞的人。”
“你是去见萧淳,还是对冯姝有恨,想借他的手出去冯姝和闻人鹄?”
“我以为会恨她,得知何伯的事情之后,又有些感谢她。是她把何伯安排在我身边,不但陪伴我成长,还给予过我很多关怀……”
姚溪桐把头紧紧埋在萧宝儿脖颈,后者忽然感觉有液体顺着脖子滑过,大咧咧的问:“你哭了?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为何伯伤心?”
“谁哭了,那是口水,看你细皮嫩肉的,我嘴馋。”
见他不承认,萧宝儿也没多说,沉默的任他抱着。很长时间后,他问:“有留话吗?”
“什么?”
“你最后一次见到何伯的时候,他有留下什么话给我吗?”
“没有,只是不断地哀求我一定要找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没有遇见他,你会找我吗?”
“会。”
“找到之后呢?还会带我去寻找水底绿船吗?”
“我当时只想知道你是否真的能改命,如果不能,我打算回北辽埋葬父王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待着等死。”
火光映红的两人的面颊,姚溪桐沉声说:“放心吧,有我守着你,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姚溪桐不放心萧宝儿独自去大都见淳王,非得跟着去,前者拗不过他,只叹牛皮糖就会粘人。
通往钟陵的路上,两人心有灵犀般回到了曾经的姚府。又是一年冬季,枯萎的藤蔓在寒风中瑟缩,后院的杂草又长了出来。
小院很整洁,窗明几净,一点儿不像没人居住的样子。
“你让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