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死地。
他奉劝道:“倪先生若还有该说的话忘了说,不防看看那张纸上,直言告诉各位”
“苏先生,你…不必了!”倪先生再也不想看到那张白纸黑字,他清咳了两声无奈道:“倪某日后见到苏先生一次,都得对苏先生说一次对不起”
“那你现在说了吗?”晏清问他。
一听,倪先生怒眼看她,可一见这个女人丝毫没有畏惧他的样子,又清咳一声道:“苏先生,对不起”
“嗯!”苏晋点点头,随即转过了身去,继续与冯叔聊起了《僧房扫叶图》此幅书画。
倪先生瞧自己在此地这么不受待见,与各位画客别过一礼,带着自己的人先告辞了。
庄先生目送此人一走,心下的阴霾也随之而去,高兴的走到苏晋和晏清面前笑道:“恭喜鸿雁堂赢得此次的画赛,也多谢苏先生和苏夫人对泯儿的悉心教导,使他今日画出佳作,给我庄某长了颜面”
苏晋笑道:“庄先生客气了,庄公子能有今日佳作的成就,多凭他刻苦勤奋得来的”
“夫君说的没错!此幅《花庭嬉戏图》,庄公子先是不厌其烦的画着,直到画到厌烦了,他仍旧能坚持着画下去,在书画上的造诣,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晏清说着,看了看她夫君。
俩人相视一笑,不禁羡煞旁人。
画赛还没让画客们尽兴,虽散场了,不过在众多画客们看来,连鸿雁堂不知名的小卒都能画出一幅幅佳作,那苏先生和苏夫人的书画,岂不是了不得了?
以至于,苏晋和晏清等人回去了画馆,他们身后还跟来了不少甚少踏入青阳街的画客们。
他们在画馆将苏先生的书画观赏了又观赏,被苏夫人的书画也吸引了目光。
走时,每人出手大方,各自买走了自己看中的两幅或几幅书画。
待画馆内清闲了下来。
几人围桌而坐,晏清再回想起今日画赛的情形,说出了她的担忧道:“其实我昨日就觉得此事不简单,那位倪先生的最终目的,是想置鸿雁堂从此在青阳街消失,我想,为了一幅画客当卖的书画,不至于如此吧”
李婶子和小鱼听了小清这样的说法,心下皆是一惊,不免顿生一股后怕。
事已至此,苏晋也说出了他疑虑的道:“凡是鸿雁堂卖出的书画,画上必有鸿雁堂的篆章,据我所知,世尊画馆管制严谨,外来书画拿到了那里,须经手六道检验,才能转传到掌柜的手中,更别说书画如何落到了倪先生手里?何况,青阳街内的画馆,向来和锦香街井水不犯河水,若非是有人想借倪先生之手…”说道,他顿了顿。
“夫君分析的很透彻!我和夫君一样的想法。今日画赛上,倪先生因昨日的大言不惭,颜面尽失,以他的小人之心,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晏清说的风轻云淡,没有畏惧倪先生的意思。
几人缄默了片刻,各有心思。
庄先生容不得任何人事对鸿雁堂不利,撇开泯儿在私塾学作画不说,众所周知,苏先生和苏夫人的画技那可是了不得的,就凭这一点,他道:“苏先生苏夫人请放心!谁胆敢对鸿雁堂不轨,别说你们不答应,我庄某也不会答应的。此事交给庄某去查清楚,两日之内,庄某给你们确切的答复!”转而,他对庄泯笑道:“泯儿,跟夫子和师娘好好学作画,为父有事先走了。傍晚酉时,为父再来画馆接你回府”
庄泯猛点头道:“要不要我送送你?我送送你,走走”
他们送走了庄先生,暂且搁下了此事,回到画馆继续忙着生意。
冯自成带一位画客上了二楼观赏书画。
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