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内种植在两侧的花草被踩塌,门框上悬挂在上方的牌匾被砸碎,大坝里守卫在四面的家丁被吓逃,厢房外木制的纸窗被敲破。
这些愤怒的民众就跟疯了一样,横冲直闯,东奔西撞。手持简陋的石斧火器各处摧烧。一个个砸的砸,挤的挤;踩的踩,压的压;将七零八碎的宅院至于其绝对控制之下。
只听宅院里里外外挤满的人群张嘴高呼着:“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张起在自己的厢房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害怕得缩头缩尾急匆匆的钻到了床角边。而此时此刻紧随护卫他的两名女侍卫恰好不在身旁,外面仅有十余家丁和几名士兵在看守,但这些人早已望风而逃,已成蚁聚之众。
门前虽然格挡了几盏木椅和红桌,但仍然不堪一击。很快那层绵薄的木门便被敲得粉碎,外面冲进来一堆又一堆闹事的中年壮汉。
张起见后吓得迅速拖着身子顺着那狭小的缝隙钻进了木床下面,身躯缩成一团就像只受惊的刺猬一样,只得潜身缩首将余光抛向门槛上那一双双数不清的双腿。
率先冲进来的那名中年壮汉猛地左右回头看了看,大声骂道:“他奶奶的,那狗官呢?躲哪去了?”
“吗的,不会是跑了吧?”
门外又冲进来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每副面孔看似都极其凶煞。其中一人放声怒道:“给我搜,一定要把那狗娘养的逮出来,碎尸万段!”
不少人刚冲进来就到处东翻西倒,桌子衣柜都被推翻在地,花瓷水壶都被砸得稀烂。房间内上上下下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凌乱不堪。里里外外也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完全没有发现张起的踪迹。
“他奶奶的,走,去其它地方找找!”
所有人都一窝蜂的冲了出去,那脚步声“哗哗哗”的,每一个人的动作都相当粗野。最后走出去的那一人在不经意间视线中发现墙边那木床似乎有一只野猫的声音。
他眼角一转,斜视这那方向,突然吼道:“等一等,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刮。”
外面刚冲出去的人听到后,又纷纷跑了回来。都将目光锁定在木床的那个方向。
“对,那木床底下藏了一个人,之前居然没有发现。”
中年壮汉仔细看了看,便迈开腿缓慢的往木床方向移动了过去。当他走到床前,忽然一下伸手用力一推,那巨大的力量使得那张木床一下就翻转了过来。
床脚下果然有一人卷着身体缩成了一团,这人便是张起。
张起缩着身体躲在墙角,满头汗水的抱头嘀咕道:“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本官,你们要什么本官就给你们什么。”
中年壮汉立刻蹲下伸手将他的整个身子都抬了起来,大骂道:“老子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把我孩子给交出来。”
张起哭道:“本官什么也不知道啊,你们误会了。”
又一人冲上来踹了他一脚,骂道:“什么?误会你了?别以为你是个芝麻官我们这些草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起喉咙有些喘不过气,又道:“不,你们真是误会了,这件事情本官还真不知道。”
那中年壮汉突然将张起放到了地上,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长剑,扔到了他身前,怒道:“你干了坏事就得受到惩罚,但看你是个当官的,总得给你个想象的死法,这把剑你拿去自裁吧,算是给你保留尊严了。”
张起倒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胸口,气喘吁吁的回道:“等一会,你们可能真是误会本官了,那些小孩都还活着呢,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们。”
“什么?活着?你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