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深意的笑容,司机知道这钱是给够了原价的,点根烟放下手刹,继续跑生意去。
萧远悠这面没有御剑,而是抬步往一处旅社走——
那嘴里嚼着槟榔的胖老板红着脖子脸对着一女孩:“没房间了没房间了!现在就剩双人间,你租不租,一天一千二。”
离拜山开幕还剩七天,这要住下来都小一万了,别说那女孩听着面露难色,萧远悠都差点崴着脚。
这破店连吧台都还没刷呢,店面四角星星点点的白漆花,店铺子招牌第一个字“宾”还缺末两点才写完,房间里面可想而知,比公厕的设施全不到哪去。
放眼街面,最差的地儿就这了,他比五星酒店还贵三五倍,真是奥拓的皮、宝马的心。
但外面路过的人听见这儿还有房,如获至宝一般,七八个人组一团就上去交了房费,老板趁机多要了八百,人家眉头都没皱一下,看来是找久了急需歇息。
老板看着女孩煞白的脸,龇牙咧嘴嚼着槟榔渣儿:“抱歉啊,现在客房满了。”
那女孩委屈的低着头往外走,眼镜都耷拉在鼻梁下面,一抬眼,看到萧远悠的笑脸:“啊?你怎么在这?”
萧远悠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
那女孩自然就是飞机上坐隔壁的那位眼镜妹,还是瘦、还是白,仿佛碰一碰就会破了皮,通透地像是和田玉。
“我当然是来拜山的,去年就想来啦!你呢?”
“我也得去一趟武夷山,从前年到今年,一直就想来的。”
“呀!那你找着住的地方了吗?”
萧远悠想了想:“我倒不至于要租店住,怎么?你又要借厕所躲起来——”
“你、你说什么呀!我又不是随时都……”女孩说到一半,白皙的皮肤里多了些粉红,嘟嘴推了萧远悠一把,用力还蛮重的:“跟你说很严肃的呐!”
“可就算很严肃,我也变不出房来住啊?”萧远悠摊手道:“连这处街面上最烂的店都没房了,更不用考虑其他地方啦。”
那老板可不能装作没听见,插着腰,大口嚼着槟榔:“其实福建秋季也不冷,这种道教圣地,能睡在这儿大街上也别有缘法。”
女孩推了推眼镜,对着老板大叫:“你坐地起价还好意思这样说!你这破店三十块一晚我都嫌贵!敢要上千真是见了鬼啦!信不信我马上投诉你这黑心商家让你这破店开张福到关门大吉!你瞪什么瞪,瞪我也说,有本事你过来呀!”
“诶——”萧远悠一笑了之,拉着女孩往外走:“人家说的也没错,别闹腾,太吵。”
“唔……”女孩还想骂,一看到萧远悠的脸,立马红脸闭了嘴。
那天萧远悠制伏歹徒时,她过于震惊,然后一个没忍住就……情况太乱,她趁着乱象躲去了厕所,换了颜色相同的小短裤出来自以为没人发现。
可萧远悠刚刚那话显然是天地不知,你知我知,这才让她的脸蛋始终没褪下烧去。
“嗯哼~”萧远悠意味不明的鼻音之后,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跟你住呗……”她叹息一般,圆框眼镜又滑下来几分。
“我……”总不能公开说我要住就住山上、住在掌教寝舍吧?拜山在即,萧远悠可不想给同门添堵,摸着下巴考虑半天,才道:“我也没地方住啊。”
“啊!那你说自己不用租房?”
“这个嘛……”萧远悠放眼天下:“郊外都是地儿啊,找顶帐篷。”
“帐篷都卖光啦!我早问过了。”
“自己搭个帐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