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
“后来,”芙蓉苦涩的笑容,“由于铭刻不完整,被血脉反噬的我失忆了,那之后整整两年的时间我都没有记忆,根据现场和目击者的记叙,西文重伤后拉着我和简跳到了水里,被冲到了岸边。那时候警卫队已经赶到了,简被她的父亲接走后来就搬到了英国,再也没有联系上。”
“父亲和母亲一直没有告诉我发生过什么。直到我入学前,祖母告诉我了一切。在我失忆的时候,家族里的人指责西文骗取了我的铭刻,而失忆的我居然站出来指认了这种事情。”
马克西姆夫人知道德拉库尔老夫人才是那个家族的真正权威,但是毕竟深居在森林中的老人并不经常出来管理家里的事务。显然当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从那之后,西文照顾了我两年,在我即将恢复记忆的时候,西文就离开了法国。虽然在法国的住宅还有人打理,但是无论寄信还是拜访都没有了回音,显然他的家里人对曾经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有的时候我总是怀疑,在我十岁之前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梦。不过,今天,我很高兴,我终于见到他了。或者至少他愿意见我了。”
夜深了,告别了马克西姆夫人。芙蓉躺在床上,干涸已久的泪腺再次让泪水浸湿了自己的枕头。哪怕天生带有那天使般的微笑,此时此刻她也笑不出来,她的心中只有懊悔。
一个柔软的手帕轻轻搭在了女孩的眼角,轻轻地擦拭着泪痕。“哭肿了眼睛小心将来嫁不出去了。”那熟悉的声音。
女孩大大的眼睛虽然有些哭的红肿,却掩盖不住她那淡蓝色的清澈的眸子。对着那样的眼睛,人的灵魂似乎都会被澄澈。
淡蓝色的眼眸凝视着西文,女孩翻了个身子,搂着坐在床边的男孩,“西文,我在,我在做梦吗——”
“对不起,芙蓉。”西文终于想通了,自己痛恨别人误会自己,痛恨别人禁不起玩笑或者误会,可是他自己不也是同样因为这种事情伤害了别人。
自己在漫长的岁月里面,因为时间是最不值钱的,所以用冷暴力伤害了一个又一个试图靠近自己的人。
看着女孩有些苍白的脸色,西文理了理了女孩靠上来银色发丝,“我也喜欢你,芙蓉。希望今晚,你会做一个好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