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抿了一口。
花怜月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见状脸上飞起两抹红霞,想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处吐不出来。
霍连诀侧过脸不解的瞥了她一眼,道:“怎么不说了?”
花怜月抬起指尖指了指他握在手中的青玉杯,期期艾艾的道:“那只杯子,是我方才喝过的。”
“是嘛!”霍连诀似乎有些意外,他玩味的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深邃眸光隐晦的从她刚被茶水滋润过的菱唇上扫过,慢条斯理的道:“没关系,我不嫌弃!”说着,他还特意举起青玉杯又抿了一口,用行动证明他是真的不嫌弃。
花怜月顿时腾得一下脸红过耳,只觉得耳根处都是火辣辣烧得慌。脑子里像一锅烧开的浆糊一般,又烫又迷糊。
霍连诀再次勾唇一笑,道:“我不嫌弃,你也不要嫌弃。”
她抬起流淌着潋滟波光的黑亮眸子,望向他,茫然的道:“我嫌弃什么?”
霍连诀俊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捉狭,一脸无辜的道:“这只青玉杯我已经用了一天......”
花怜月:“......”
(这位大人,身为捕快的我在好好的说案子,麻烦你不要这么随心所欲的调情好不好!)以上为花怜月此刻弱小的心声,不过仅限于想想而已。
“过来!”他终于放下手中的青玉杯,对羞恼不已的她道:“帮我捏捏脖颈,批了一天公文,脖子都快硬了。”
听到他如此示弱,花怜月心疼不已,那点子羞恼立刻被丢到了脑后。她忙起身来到他身后,乖巧的帮他捏起了脖颈。嘴里还不忘埋怨道:“既然累,就别一个人把所有事都做了。衙门里养了那么多的师爷,难道就不能给你帮把手吗?”
霍连诀半闭着眼眸,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月儿......”
花怜月忙将耳朵凑了过去,好奇的道:“何事?”
霍连诀轻咳一声,眼中笑意转瞬即逝:“你是在教我做个昏官吗?”
“你......真是好心没好报!”花怜月暗中咬着银牙,手上加了几分力道,竟然带着凌厉之意。
心中却在哀叹,为何在别人面前严肃有礼的知县大人,偏偏在单独面对自己的时候要这么毒舌。回回都把她心中那点绮丽心思给摧残的一点不剩。
感觉到脖子上捏动的爪子越来越用力,霍连诀不由勾唇一笑,微微闭上了眼眸。好在,花怜月的火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报复性的狠捏了几下后,她又放缓了力道,尽心尽意的揉捏起来。
书房里一片寂静,窗外的树影在微风中婆娑轻舞,搅乱了一室清亮的辉光。半响后,霍连诀睁开眼眸,捉住了颈后她忙碌的小手,温柔的道:“累了吧!休息一会。”
花怜月咬咬唇,道:“我不累,你觉得好些了吗?”
霍连诀手上微一用力,她即跌跌撞撞的跌坐进他的怀中。环着她的纤腰,轻轻在她滚烫的脖颈后印了一吻,他轻笑道:“有美人在怀,什么疲惫都不翼而飞。”
窝在他的怀中,她既不挣扎也不说话,只半垂着头久久未语。霍连诀正觉得诧异,忽见桌案上多了两颗水滴。
温香软玉在怀,心中正舒泰无比的他不由一惊,忙去摸她半垂的小脸。她忙一侧头避让到一边,却还是让他摸了一手水渍。
霍连诀强行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却见她倔强的紧闭着眼眸,只是不知何时已流了满脸泪水。
他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悲恸的模样,心中剧烈一抽,立刻手忙脚乱的用衣袖去试她脸颊上泪水,嘴里一叠声的哄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