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后,坐收了渔人之利。
不过,这件事已经是郗家的家事。春儿是家仆,不管有多大的仇恨,她敢出手害主子,就算是打杀了,官府也不能过问。因为家仆如同牛马,相当于主人的私产,而主人有权对自己的私产随意处置。
不过春儿没有被仇恨彻底冲昏头脑,最后关头她并没有让俞武参与的太多,也算是尽全力保全了他,为俞家留下了一条血脉。
花怜月正寻思间,刘寿却悄悄扯了一把刘晖,对着后面一辆挂着族徽的马车努努嘴,道:“那不是谢家的马车吗?难道还有谢家的人和你一起回来?”
刘晖也凝眸望了过去,却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披着红色羽纱斗篷,风帽遮住头脸的女人上车。女子因为背对着他们,头脸又被风帽遮挡的严严实实,一时倒是看不出是谁。
刘晖心中猛地一动,他立刻对刘寿道:“阿寿,帮二哥一个忙,让人暗中盯着那辆马车,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还有,再打听一下她是从哪里上的船,还有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得咧!”
刘寿立刻招手叫来燕三,燕六,暗中指着那辆马车吩咐了一番。燕三,燕六得了吩咐,立刻悄无声息的跟上已经往码头外驶去的马车。
花怜月独自坐进了马车,刘晖,刘寿骑着马,伴在马车旁边。相对于刘晖的沉稳,刘寿就显得太过聒噪:
“二嫂,你是第一次来京城吧!我告诉你,京城可比那梅岭镇好玩多了。戏园子,茶馆,酒楼遍地都是。等你休息好了,我与二哥一起,带你四处逛逛。”
“二嫂,你喜不喜欢打猎?过些天我带你去西山打野兔玩。还有小麋鹿,野鸡,说不定还能碰上野猪,到时你可别哭鼻子!”
“二嫂,我告诉你,别的倒还罢了。春华楼的烤乳猪,宝悦阁的斋菜,五福楼的清风玉露酒,都值得一尝.......”
坐在马车里的花怜月忍不住一拍额头,听这语气,五皇子刘寿每天的精力,都花在吃喝玩乐上了。不过花怜月也能感觉到他见到刘晖后,那种由内散发出的由衷喜悦。
贤王爷回府,自然是正门大开,门口除了两排穿戴整齐的护卫外,还有一排衣衫光鲜环佩叮当的美貌侍女。见到刘晖下马,这些侍女们纷纷下拜,齐声道:“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刘晖皱了皱眉,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府里什么时候有了这群莺莺燕燕?
“阿晖!阿啾......”马车里的花怜月也不等侍卫上前,自己掀开车帘钻了出来。却被一股浓郁的脂粉香熏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揉了揉鼻尖,花怜月也不等刘晖来扶,自个先跳了下来。那群侍女见状,立时有几人露出了鄙夷之色,却还是齐齐屈膝道:“见过月夫人!给月夫人请安。”
花怜月眼睛立刻笑成了弯弯的月牙,不住道:“好好!”
随即她又斜眼瞥向脸色阴沉下来的刘晖,磨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几位都是府上的谁呀?”
对上花怜月略显阴森的眸光,刘晖有些头皮发麻,他立刻提高了嗓门,唤道:“管家,管家呢?”
“来了,来了!”虽然是天寒地冻的,匆匆而来的老管家额头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被吓得。他对着刘晖抱拳行了一礼,道:“小的迎接来迟,请王爷赎罪!”
刘晖双眉紧锁,用鼻子哼了一声,冷着脸扫了那些依然半蹲着的侍女,沉声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管家闻言立刻苦着脸,一张脸都要皱成了菊花。他斟酌再三,才小心翼翼的道:“半个时辰前,宫里的皇后娘娘赏下来这几位姑娘,还是成总管亲自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