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嫁人,就连她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只有他知道,他不过是为了保护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算起来,此事已经过去了足足八年,没想到依然没能逃脱主子的掌控。他颓然跌坐下来,喃喃道:“主子想要我如何?”
.......
虽然昨夜睡得很晚,天刚蒙蒙亮,刘晖就醒来了。
他轻手轻脚的起了塌,披了件外袍出了暖阁。清晨的冷风格外刺骨,呼啸着吹去他最后一丝困意。在院子里活动活动手脚,又耍了一套剑法,他的身子才变得活络起来。
将军府的丫鬟端来了洗漱用品,刘晖不想吵醒里面的花怜月,就在院子里刷牙净面。
刚刚将搽过脸的毛巾丢进铜盆中。就听暖阁中一阵“踢踏踢踏”的声音。
花怜月脚上汲着一双缎面绣花鞋子,睡眼惺忪的撩开门帘走了出来。
她的双颊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潮红,一头乌发松松的斜披在肩头。身上只披了件窄袖绣花薄袄,长长的松香色裙摆在细巧的足踝处摇曳。
“潇潇,潇潇!”
昏头昏脑的花怜月眯着酸涩的眼睛扬声叫着,毕竟只睡了一个多时辰,花怜月觉得自己的眼皮上似乎涂了浆糊,怎么都睁不开。
刘晖见她这副迷蒙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他对闻声匆匆而来的翁家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们抿嘴一笑,立刻站住了脚。他则大步向前,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花怜月吓了一跳,搂着他的脖子,睁开了眼睛,小声道:“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别胡闹,快放我下来。”
刘晖在院子里活动了半天,身上带着清冽的草木气息。花怜月虽然嘴里在小声抱怨,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顿时觉得神清目明,混沌的脑子里也清醒了不少。
“快放我下来,让翁家人看了会笑话!”
刘晖已经走回暖阁,他笑着松开手,让花怜月轻盈的从自己怀中跳下来。
“别叫潇潇了,估计那丫头还在屋里呼呼大睡,不如让夫君我来伺候夫人梳洗。”刘晖依然将她揽在怀中,又趁机在她晕红的脸颊上亲了亲。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亲昵宠爱之意,让花怜月面上一阵阵发热。她推了他一把,嗔道:“你就胡闹吧,等明儿外面都传堂堂贤王是个喜欢在内帷厮混的纨绔之徒。”
刘晖已经不客气的伸手将她发髻打散,闻言笑道:“那就请夫人陪我一起,做那惑人的小妖精!”
小半个时辰后,洗漱完毕的花怜月端坐在妆台前,身上穿着翁家长媳昨夜就命人送来的簇新蜀锦绣花对襟长袄,娇艳却不时活泼的茜红色襦裙,腰间系着粉色牡丹烟罗软纱,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刘晖一边小心的梳理她的长发,一边道:“翁家人倒是有心,给你准备的衣饰颇为合身。”
花怜月手中拿着一根羊脂白玉镂空桃蝠纹簪子把玩,闻言笑道:“翁伯伯与我爹可是老朋友,对我自然也多番照拂。当年,他见我调皮可爱还想......”
还想收她做五媳妇,不过被柳义良给拒绝了。翁老将军大概是唯一一位明知道她身子不好,还想让她做媳妇,只为她身故后有后辈供奉香火的长辈。
虽然是陈年往事,这话也不能在刘晖面前提前,他若是知道了非打翻陈年醋坛不可。
虽然花怜月很想看刘晖吃醋的模样,却不敢冒这个险,于是话到嘴边,又变了模样:“还想收我做义女来着!可惜我爹舍不得我,没有答应。”
刘晖熟练的将她满头乌发挽成简单的元宝髻,闻言薄唇一弯,浅笑道:“幸好没有答应,否则我岂不是莫名多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