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软糯特别娇媚。只是简单的称呼,却能让人从头酥到脚,连脚底板的汗毛都齐刷刷的竖了起来,向她致敬。
花怜月也被这声音迷住了,下意识的凝神仔细听去。
就听那女子略顿了顿,继续含羞带怯的道:“王爷特意约我出来,难道就没话可说吗?”
花怜月暗自一笑,原来是不知哪家的风流王爷在这里密会佳人。
紧接着,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子声音传来:“张小姐,本王冒昧约你出来,的确是有话要说。”
霍连诀......不对,是刘晖,那个密会佳人的风流王爷居然是本该在京城的刘晖!
尽管隔了三年,尽管他的声音不再清朗,她还是瞬间将他认了出来。
花怜月惊讶之余,心中一阵堵闷。她下意识的侧头去望身边的萧凤楠,见他神情凝重,眼眸深沉,显然也是认出了刘晖。
俩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闭嘴不语。
此刻一阵江风吹过,原本浓稠如糜的水雾淡薄了不少,花怜月坐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瞧见前方画舫上的情形。
就见刘晖穿着一身冰蓝色绣着波浪滚边的常服,腰间系着镂空玉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
到底是三年未见,花怜月一时有些恍惚,总觉得面前之人让她觉得无比陌生。
刘晖俊朗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给人儒雅亲和之感。这样清浅的笑容,花怜月再次晃了一下神,倒是有点像当年他在书房中挽留自己时的模样。
那位张小姐正仰着头,一瞬不瞬的望着刘晖,眸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倾慕。
她的肌肤白嫩如脂,她的眉毛漆黑如墨,她的眼睛明媚如春,她的嘴唇艳如樱桃。
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天生带着桃花般的嫩红。这股子天生的妩媚之意,花怜月还只在当年的李若兰身上看见过。
不过这位张小姐,又比谨小慎微的李若兰多了一份自信与大气。当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时,这女子堪称倾城倾国的绝世佳人。
就听张小姐软糯糯的道:“究竟是何事,王爷但说无妨,小女子洗耳恭听就是!”
刘晖轻咳一声,站起身幽深的黑眸朝着江面远远望了出去。他的视线无意中扫过紧跟其后的画舫,略凝了凝,就若无其事的移开。
花怜月在他起身的瞬间,迅速将眸光移开,心头却是剧烈一跳。
她知道自己戴着面具,已经容貌大变。何况还隔着缥缈的水雾,他肯定认不出自己。
可她还是会感到心虚,感到惶恐,甚至有种随时会被揭穿身份的错觉。
她侧头去望萧凤楠,却见他不知何时取了一顶斗笠带在头上,恰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一身华服再配上这破旧的斗笠,还有两根破了的竹篾片在他眼前晃呀晃的,这情形看着实在怪异可笑。
花怜月忍不住噗嗤一笑,压在心头那沉重的郁闷之感顿时消散了许多。她没有察觉,刘晖原本离开的眸光立刻警惕的扫了过来。
萧凤楠压低了声音对撑船的少女道:“靠岸吧!”
少女回过头诧异的道:“客官,现在才走了一小半!这个时候靠岸,银子可是不退的。”
萧凤楠一滞,木着脸道:“不用退,我有些晕船,实在难受的很,想要早些回岸上休息。”
“原来如此!”少女点点头,一脸同情的道:“难怪连嗓子都变了,真是可怜。客官请稍候,我这就送你们回岸上去。”少女换了个方向,用力一撑竹篙,画舫立刻转变了方向,径直往岸边而去。
花怜月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