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郝晨一口就把自己右手的食指肚子放到了两颗虎牙中间,一闭眼一用力,只听见嘎吱一声,一股暖热甜腥的血味就充满了他的口腔。
“呸。”郝晨吐了一口血沫子,用力挤了挤伤口,一边疼得直咧嘴,一边把手指按在那半人高的禁字比划上,心想电视剧和小说里那些咬手指头写血书,画符篆的情节,果然都是骗人的。
真让他们咬一下试试,估计没有一个下得去嘴。
而且郝晨发现一件事,这手指上的血是越写越少的,结果他连一个“木”字都没写完,食指肚就已经挤得惨白,伤口一点血都流不出来了。
这怎么办……不会真要自己把十根手指全都咬个遍,才能写完这么大的“禁”字吧,郝晨光想想就头皮发麻,瞬间领悟了过去竹签子扎手指那种酷刑的痛苦。
“鼓老哪一次放血比较多?够写完这字的……”为了不经历剩下的九次咬手指,郝晨只能请教看起来应该比自己有经验多的鼓老。
“你好像是学医的吧?”鼓老虽然一直监视着郝晨的情况,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大的危险,所以相对于以前的情况,已经轻松了不少,甚至还有心情,稍稍调侃一下这小子。
“额……”听见话,郝晨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确实要想血流的多,还能方便止住,最好的地方还是手腕上,只要横着割破,肯定比连续啃伤自己十根手指头方便,可……
这不就是传说中最失败的割腕自杀吗!
权宜了一下,为了免疼,郝晨还是选择了“割腕”。
掏出之前随登山包一起变出来的一把小刀,一包急救物品,郝晨仔仔细细的选择了手腕上的位置,用刀划出最小的伤口,血一瞬间就留了出来,他立刻半握拳,手腕向下,尽量让血留在手心里托着,又用左手沾着手心的血,终于把整个“禁”字描了一遍。
“禁”字描完,郝晨看也不看,立刻倒掉手心里的余血,拉开急救包,拿出消毒棉、碘酒、绷带,忍着伤口的疼痛和光膜带来的电流刺激感,迅速地把手腕和手指上的伤口包起来。
“哈哈成了!”
听见声音,郝晨抬起头看向那山壁上的“禁”字的时候,嘴里还叼着一节撕下来的医用胶带,正准备贴在手腕的纱布上固定。
只见那面看似完全与周围一模一样的山壁,由“禁”字的四周突然龟裂,然后一片一片地掉落在地上,好一阵尘土飞扬,这动静震得整个山崖都轰轰隆隆地响。
“卧槽这么大动静。”郝晨侧过身立刻将嘴里的胶带贴好,拉下袖子护住伤口,整个人也转过头,避开这漫天的尘土,心里一阵烦闷。
这动静跟地震似的,别回头真惹出什么乱子,招来什么旅游疏散,到时候满山的工作人员,自己这个逃犯,可就真是想躲都没地躲了。
……
方丈禅房里,董文看到那张血绘出的镇压封条,心里莫名一阵烦躁涌上心头,一把揪住封条的中间,正要撕扯,却刚好被一阵地颤,晃得站不稳,手立刻松开。
与此同时,了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晃动唤醒,刚缓过神,就一眼看到了要撕扯封条,却被震得站立不稳的董文,立刻拽住了她的胳膊,往自己身旁一扯,就着晃动另一只手中握成剑指模样,点在了董文额头的正中,嘴里念起了经文,期望能暂时镇主她烦躁的内心。
晃动消失的快,了一的诵经声却不敢停下,但董文的状态却丝毫没有好转,这让了一也莫名跟着急躁了起来。
“放开我!”董文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她眼神露出凶煞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了一禅师,身上一股蓝色的电流串到了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