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这名字倒是……”
“想些什么呢,快些走吧。”
“姐姐,我家乡人说石榴多子多福,咱们搬这许多的合欢和石榴去绵玉堂,是公子果然要娶郡主了?”
“那是自然,公子这般人品家世,就是公主也配得上,不娶郡主,难道娶哪里来的野女人么。”
“嘻嘻,那咱们辛苦一场,回头有赏钱了。”
“这丫头,想钱想疯了,再叽叽咕咕的,赏钱没有,板子一顿。”
“姐姐,莫要吓唬我。”
……
二人叽叽喳喳地笑闹着走远了,李芳诺却已经呆住了……
清风拂过,本是凉爽,怎地……却有些寒意呢?
“李姑娘。”有人唤她,“李姑娘?”
“啊?”她抬起头,眉目微蹙,如花似画。
那人微笑,侧身坐下,“怎地独身一人?这水边,可是不大安全的。”
“这、便要回去了,不过坐久出来散散。”她有些慌乱。
那人又笑:“不急,妾瞧姑娘面有愁态,可是有下人无礼冲撞?”
李芳诺忙摇头,“并无,阿诺深受府中照拂,何曾有人冲撞?”
那人便笑:“那便好,妾瞧姑娘眼清眉秀,乃是深有后福之相,印堂隐有紫气,必是大富大贵的命格,眼下只是微有困顿罢了,不必太过介怀。”
“什么?”李芳诺疑惑地看着她。
她笑道:“妾自然不是信口雌黄,姑娘若是不信,他日可见分晓。”
“是么……”李芳诺转头,看向松林繁密之处,远处是鸟鸣蝉声。
不吟新柳羡彩鸳,
怜罢春风冷杜鹃。
长叹陈曲相思尽,
何取多情一寸间……
总是,多情者苦情,这又是为何?
李芳诺叹息。
“你是谁?”她问道,她没有天真到认为这一番话是真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心人,也没有一片真心的好心话。
“我?”那人咯咯笑道:“妾……不过是个闲人,自来爱说些闲话。”
“闲人?”李芳诺看着她,面前的女子极是美丽,十分妩媚,一颦一笑,风情流转,她想起另一个美丽风情的女人了,那个女人……她现在何方呢?一瞬的失神,她又问道:“闲话?夫人将阿诺当孩子哄了。”
“呵呵,妾名为胭脂,并不是夫人,夫人,岂能随便称呼的。”她又笑,笑得如一朵枝头最有颜色的芙蓉,“妾为姑娘指路而来。”
“指路?”李芳诺又皱眉。
胭脂笑着点头:“姑娘心中有徘徊之意,却无明路之人呐。”
她看着胭脂,胭脂笑若桃李。
许是平日里总是太过庸碌,又或者是世人都是喜欢凑些热闹,老君庙外的小街旁摆满了食摊玩意杂货,人群簇拥的啊杂耍的艺人和讲笑话的说书人,不时爆发出一声声的喝彩声,来来去去的是公子佳人,孩童老人。
阿音手划过一盏走马灯,里面刻画的是相会后花园的故事,内灯缓缓转动起来,她看着灯上的丝穗,被微风吹得摇摆不已。
一根手指在她眉间轻抚,阿音抬头,明晔微笑着道:“灯火阑珊,何以轻愁?”
阿音看着他,摇了摇头,又向前走去。
一名小童手拖着比他个子还高的大雁风筝自阿音身前跑过,却被石子拌地摔了一跤,风筝落在地上,被人流踩过。
“哇——”小童霎时哭得出声:“阿娘……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