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家里实在是养不起,就打算送走一个。当时我有个远房表叔住在南江,他回家祭祖,就随便抱走了一个。打那之后,表叔一家再也没回来过,可能是害怕我妈反悔。家里穷得吃了上顿要想下顿,我妈那个时候又没有奶水,留下也不一定能养活的了。
这么多年多去,谁都好像忘了这件事。可就在我妈妈临死之前,她曾经叮嘱我,要找到表叔他们,给她在坟前烧柱香也是好的。我按照记忆中的地址去南江找了,可惜没有找到。家里条件有限,我可没功夫和多余的钱一趟趟往南江跑,所以就不找了。
这么多年,表叔他们没有半点消息,我想是搬到其他城市去了。警官,你们问这件事做什么?对了,我听人说,你们把文章抓走了。不会是他又犯了老毛病,偷人家东西了吧?”
“你那个被送走的弟弟跟黄文章长得一样吗?”陆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着。
大姐在电话那头猛点头,“他们生下来都放在炕上,谁都分不出谁是谁。后来,表叔抱走了一个,连爸妈都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
陆离详细询问了她表叔的性命和当年的住址,又让人去查。
她表叔就住在老城区,那一片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拆迁。有些住户根本就没有要回迁楼,而是拿了赔偿金,她表叔就是后者。谁都不知道他们一家四口去了那里,他们在领养了一个儿子之后,三年后又有了一个亲生的儿子。
陆离在户籍登记里查找名字,找到了三个相同的名字——黄炳泉。再看年龄和家庭情况,最终把目标放在浑河区这个黄炳泉身上。
陆离向曲寞汇报,曲寞让他秘密展开调查,先不要打草惊蛇。
陆离先去浑河区的居委会,找相关人员了解关于黄炳泉家中的情况。据居委会大妈介绍,这个黄炳泉是后来搬到浑河区的,家里有生病在床的老伴,还有儿子、儿媳、孙子一家三口,全都挤在八十多平方两室的房子里。
“黄炳泉只有一个儿子吗?”陆离问着。
“是啊,他们家搬过来的时候就是一家三口。早在十多年前儿子结婚生子,家里人口才越来越多了。”居委会大妈的话让陆离有些失望,他看过户籍登记,这个儿子今年才三十八岁。
不过年龄这东西可以造假,陆离翻看了黄炳泉一家的照片。结果更是不理想,照片上的儿子根本就不像黄文章,一点都不像!
陆离想了一下,请居委会大妈跟自己走一趟,就当做是居委会下去了解居民的生活情况。大妈愉快的同意了,还说自己在这一片门清。
很快,陆离就跟着大妈去了黄炳泉家里。他住在一个老居民楼里,一进走廊就能闻到过去人家腌制咸菜的味道。上了二楼,敲门,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并不开门,而是在门镜看了看。
“我是居委会的廖大妈。”里面的人似乎是认出她,这才把门打开。
廖大妈对着看门的人笑着说:“老哥哥,你这警惕性真高。我带着新来的同志下片,转悠来转悠去就到了这里。我们口渴了,就上来讨口水喝,顺便有件事跟你说。不是什么大事,前几天我忘了,方才刚刚想起来。”
黄炳泉把两个人让进来,赶忙倒水。
陆离已经把屋子大约看了一遍,厅不大,一阴一阳两个卧室。北边卧室的门打开着,床上躺着个老太太,看那意思是不能下地走了。
南边卧室的门也打开着,里面没有人。能看出南屋装修的比较现代一些,有一张三人床,还放了梳妆台。老式的房子格局就是这样,卧室面积大,客厅相对要小很多。厕所在两个卧室中间,厨房在阳台上。
“老姐姐还那样?有些好转吗?”廖大妈往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