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夫,根本就不拿人体器官当作一回事。她曾经跟以柔说过,见过那么多裸男的身体,可压根就没什么想法,跟看见屠宰场的生猪没什么差别。只有遇见陆离,她才知道什么叫害羞,这可能就是缘分。
“好了,都是结过婚的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跟曲教授是夫妻,睡在一场床上很正常。你们现在的状态才叫异常,要是不及时解决,会出大问题。”康芷琦说话一向直白,“男人都是受下半身支配的动物,他们的荷尔蒙一旦达到高峰,要是不发泄出来就会精虫上脑!你跟曲教授要是长期这样分居,就不怕他被其他女人拐跑?就算是曲教授意志坚定,只是寻求一下肉体上的发泄,但是你这个精神、肉体双重都有洁癖的人,还能要他吗?”
以柔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是她考虑不周,而是下意识中,她觉得曲寞不会这样做。在她的心底,曲寞是个特别自律到禁欲的人。
“不会,他的洁癖比我还厉害。别说是让女人碰,就是其他女人摸过的东西,他都不会直接用手去接。”她脱口而出。
“额,你想起什么了?”康芷琦马上反应过来,按照以柔的说法,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曲寞进刑警队两天。这两天,她们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交集,怎么会了解的这样透彻?
“没有,这一阵总是这样。”以柔懊恼的回着,“总有一些事自己蹦出来,可我却想不起来。”
康芷琦听了非常高兴,“看样子曲教授的苦日子长不了,你早晚都要想起来。我就说嘛,要是我有个那样深爱的人,死都不会忘记!”
“你说会不会是我的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压迫了神经,只是位置比较隐秘没有被发现而已?”
以柔怎么说都是个法医,对自己的这种情况也深感疑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不过是挨了费尔一棍子,怎么就丢失了三年的记忆?这样古怪的事情,她可是听都没听过。曲寞带着她在加拿大和美国看医生,那些专家盯着她,就见看见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一般。
“你知道现在的仪器,可以全方位的观察到大脑的各个部分。虽然我们的医术还没那么高明,但是技术方面却领先很多。你说得这种情况不存在,所以你不必胡思乱想。人的大脑里面神经异常的丰富,就连伟大的科学家、发明家,他们对自己大脑的利用率也仅仅百分之三十几。”康芷琦说得这些以柔都明白,她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好在只是丢失了一些记忆,其他什么问题都没有。
不过那似乎是她最珍贵的回忆,而且影响了她的生活,也伤害了一些人的情感。以柔想到方才曲寞抽烟时孤寂落寞的身影,心底涌上一股歉意。
正如康芷琦所言,她对曲寞是不公平的,甚至是伤害了她的情感。可真要让她跟曲寞躺在一张床上,她又觉得无法想象。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一年,他们都是怎样度过那些夜晚的?以柔脑子里不由得浮现一些画面,让她有些脸红心热。
电话那头,传来小宝宝喊妈妈的声音,是小杨杨。康芷琦又跟她说了几句,赶紧挂了电话。家里有小孩子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了计划,随时准备改变行程。
挂上电话,以柔开始做晚饭,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活动的声音,她竟然感觉太冷清。这种感觉对于现在的以柔来说,可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一直认为自己一个人生活惯了,适合安静冷清的日子。可现在,她觉得家里人气太少。
她把电视机打开,随便按了一个台,不看就为了屋子里能有些声音。以柔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孤寡老人模样,情感上匮乏的可怜。
简单的饭菜,她随便吃了两口。接下来不管是看书,还是看电视,她都觉得无趣。
手机响了,她赶忙拿起来,看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