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脸一红。反倒是焦芳自始至终没开口过,所以现在也没有一点点羞愧的感觉。
“女医工?来这里做什么?”彭跃发现找不到台阶下了,只好随便接上一句,“莫不是你这里不干净?”
“哎哟,瞧爷您说的?姑娘们都“干净”的很,只是偶感风寒,这不是听闻城里来了个医术高超的姑娘,您也知晓,咱们姑娘治病很难,一般人不愿意看,这姑娘菩萨心肠,自然……”
那女子好像完全听不懂二人的谈话一般,仍就用一口不太流利的官话问道:“病人在哪里?”
女子犹如仙女下凡,不带一丝凡间烟火,那一丝恰到好处的冰冷仿佛将彭跃和焦芳那炙热的心融化了一般。
“哎,说的极是啊,同样是人,为何这里却低人一等?为何治病这般的难?带老夫也去看看吧。”良久未开口的焦芳,仿佛一位慈善菩萨一般。
尼玛,适才的下里巴人让老子和老彭玩了,现在这阳春白雪让这老不死玩的炉火纯青,无耻无耻!
彭跃也是和陈瑀同样的想法,不过他还是深感赞同的对诸位道:“极是,我们这便去医病吧。”
老鸨也糊涂了?三个嫖客怎么突然玩起清高了?还有这不是人家女医工在医治么?你们去做什么?
见老鸨迷茫的眼神,陈瑀不动神色的递过去十两银子,老鸨见钱眼开,急忙附和道:“三位真乃菩萨心肠啊,老生太感动了,这边请……”
陈瑀三人做的一切一切都被那白衣女子看在眼中,但她的神色却并没有多大的波澜,自始至终都十分的安静,仿佛看傻逼一般看着陈瑀三人。
几人来到了那窑姐的房间,焦芳和彭跃犹如死了谁一般,脸上竟都带着一丝悲痛的神色,但一双贼眼却始终没有离开白衣女子的身子。
那白衣女子走到病人的床前,和寻常医治一样,先是望闻问切了一番,最后眉头紧皱。
彭跃见了之后笑道:“风寒这般难治?老夫都能给你配上一副药。”
陈瑀也忘了一眼那女子,仿佛想到了什么,问老鸨道:“可是抓了风寒药物,却没有治好?”
老鸨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么?不然也不会请医工前来,却也不知道是哪个鬼神在作祟,不晓得要不要请大仙驱邪。”
陈瑀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明了,但却没有说出发病缘由,而是静静的看着白衣女子,想要看看这女子的医术如何。
“这并非风寒。”最后那白衣女子下了结论,“所以依风寒治理定然没有效果,在元朝前,这两种病通常被认为是一种,可到了大明朝初,王医师在《医经溯洄集》提出一种“感天地恶毒异气”而生,与伤寒乃“自是两途,不可同治”。”
“他在说什么?”彭跃一脸迷茫的问道,可随即想想,四周也没人懂?只能自言自语了。
可谁知陈瑀却道:“她在说与风寒极类似的一种病,称之为“温病”,分之为温暑、寒疫、温疟、风温、温毒、瘟疫等,这几种病决不可与伤寒六经诸病通治。”
陈瑀说罢后,彭跃痴痴的望着陈瑀,心道这家伙不是吹牛逼的吧?
陈瑀会心一笑道:“我只是恰巧度过王履的《医经溯洄集》。”
那白衣女子接下来说的话,果真和陈瑀不差,焦芳和彭跃此刻在看陈瑀,眼中若有似无的露出了一抹崇拜。
最后白衣女子道:“此病非辛凉或苦寒或酸苦之剂不足解之。”
陈瑀点了点头,这小姑娘的医术还是不错的,至少要比寻常大明的民间跑江湖的郎中好。
“温病之重,不可儿戏。”那白衣女子写了几副药方,然后对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