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心声,尔不必说了。擢升南京兵部尚书何鉴为兵部尚书,即日回京。”
如果说南京还有和杨廷和不和的人,那就是兵部尚书何鉴了,何鉴是典型的清官,为官期间几乎不接受任何的民间投献土地之事。
不过他知道大明官场的规则,所以对同僚们这些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杨廷和实在做的太过分了,在南京期间,结党营私,暗中排挤非杨一派。
为此何鉴也和他争吵过,那个时候杨廷和是南京礼部尚书,哪里能看上这兵部尚书何鉴,又非天子脚下,无人监督,所以政事上对何鉴所建言几乎全持反对态度。从那以后,两人的梁子便结下了。
部堂级高官,位列六部九卿,那可都是掌握着廷议大权的人啊,杨廷和怎能让一个和自己敌对的人擢升?
他对朱厚照道:“何世光常年居南京兵部尚书,对南京军事等皆为熟稔,治下南京极少发生叛乱之事,南京不可无其也。南京吏部尚书张澯为官期间,政事卓然,其治下政通人和,微臣以为可升任兵部尚书之职责。”
兵科给事中方献夫听后立刻跳了出来,他道:“张泾川成化十四年进士先后任授翰林院编修、侍讲、国子监祭酒、礼部左、右侍郎,履历上可没有与兵部有任何关系之事,怎可擢升兵部尚书?”
“尔这般说,实乃强词夺理!试问杨一清杨大人履历上可有和吏部有关之职?”新任翰林院学士,詹事府少詹事蒋冕,作为杨廷和手下头号马仔,立刻便跳了出来。
明朝官场就是这么奔放,管你是部堂阁老,逮到就是讽刺就是对比就是骂!
朱厚照见事情又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便摆了摆手道:“既如此,便让张澯在南京兵部历练一番吧,退朝。”
何鉴的任职,无疑是让杨一清如虎添翼,何鉴是成化五年登科,而杨一清这时成化八年登科,两人在翰林院可是熟稔的不能在熟稔了。
今日早朝全都讨论了王敞这一事,关于陈瑀之功却只字未提。
退朝后,杨廷和来到了内阁,蒋冕也随着一同前来,看上去神色不是太好。
“老师,皇上此举是什么意思?”蒋冕不满的道,“是年乞请致士之人多如牛毛,皇上全都一一拒绝,为何单抓住王大人不放?”
杨廷和示意他说话小声点,这里毕竟是内阁,做事说话必须要长个心眼。
然后对他道:“北直隶起义实属太多!这个杨一清!”说道这里,杨廷和愤怒的揉了揉头,“布的局眼看着便要收网了,却被杨一清捡了一个便宜!”
蒋冕被杨廷和说的有些蒙,便问道:“老师此话何意?”
“马中锡被撤,老夫已经让桑玉为平叛总指挥,陆完为侍郎,调延绥宣大骑兵辽东兵共击刘氏流寇逆贼,平叛也只是一年内的事。”越是说到这里,他就越是愤怒,“自去岁马中锡为都御史来,平叛颇为不利,王敞不但不甩责,竟主动背责,这平叛不利之罪,自然加在了他的身上!皇上这是在为陈廷玉之事报复我啊!”
说到这里,他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上,双目闭了起来,片刻后才道:“关于刘瑾逆贼之事就此告一段落,不要在查下去了!”
“老师,这是为何?眼看着陈党之人快要被清理干净了,浙江都司指挥佥事刘锐、总督东南都指挥魏文礼等人全已经被撤了职,东南现在实缺很多,安排之人已经全都任命。”
“就从东南这块收手吧。皇上这是怕老夫权力过大无法制衡了!”杨介夫道,“东南现在已经被我等掌握,闽商林家现在也暗中对老夫示好,这一块利益极大,尤其是市舶司每日收入的来源!东南不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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