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都是那么不尽人意,就在杨华得到朝廷奖赏,回京述职,准备令乾帝杨盘刮目相看的时候,一场有预谋的袭杀突然到来。
昏暗的天空下,雨势如帘,滴滴如珠,连绵不绝。
得得得!
通往大乾国都玉京城的官道上,蹄声阵阵,所过之处,地上留下一个个浅坑,泥水溅射四方,一支二十多人的队伍身披蓑衣,内罩铠甲,跨骑骏马,拱卫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冒着绵绵大雨前行。
这些人身材高大,背负制式军刀,面貌刀削斧刻,雨水滴落到眼睛里只眨一下,连擦都不擦,显示出他们面不改变的性格,最奇特的是队伍前方打着龙纹旗幡,显然是某个王子王孙。
“这天气……”
华丽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拉开了,一个满脸刚毅的青年男子探出脑袋,手搭莲蓬,抬头望着低沉细雨的天空,轻声问道:“刘先生,天公不作美,兄弟们还能坚持下来吗,距离玉京城还有多少里?”
阴雨连绵,他手下的这些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连日奔波数千里路程,恐怕身体早已不支了。
“禀王爷,兄弟们随您杀入云蒙几进几出,刀山火海都见过了,这点小雨岂能阻挡我们的去路,现在距离玉京城只有五百里,入夜时分必到。”刘先生掐指一算,豪迈笑道。
他是个三十多岁,身材修长,肤白如雪,刀削的脸庞上有一双充满果敢但却机灵智能的眼睛,加上哈哈大笑的表情和五缕长须,一身文士装束,又豪迈洒脱,宛如一名军师和将军的复合体。
“叫兄弟们喝几口冠军侯发明的烈酒暖暖身子,驱驱寒。”华郡王杨华说沉默了一下,又道:“距离玉京城两百里之地咱们驻马休息一夜,等明日一早再向玉京进发。”
“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了。”刘先生闻言一愣,而后了然道。
“兄弟们,王爷有令,喝酒暖身子,不必管军中的规定!”刘先生大喝一声。
“哦……喝酒!驱寒!”
军中都是一帮刀口舔血的豪迈汉子,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需要烈酒了,纷纷兴奋的大喝起来。
听着外面心腹手下的欢呼声,华郡王杨华满脸喜色,但想起五百里外的玉京城,却在心中冷笑一声。
“明日入京,本王倒要看看,那些弹劾过我的御史言官们见到我这个‘毫无尊卑礼仪’的华郡王,到底拜是不拜。”
“拜我,弹劾之言不攻自破,亲王之位距离不远,母亲的冤情不久便会洗刷;不拜,你们就是‘毫无尊卑礼仪’的奸臣!”
“还有那个圣人家族出身的皇后,暗中算计我的母亲,致使她早早罹难,这笔血仇我杨华迟早要报!”
华郡王杨华一边思索,一边看书,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阴雨连绵,越下越大,官道上荒芜一人,只有青草在雨夜下,随风摇动。
远处延绵的密林里,树影婆娑,好像一个个魔鬼,张牙舞爪的来回蹦跳,让人心里发寒,山风呼啸而来,似是鬼哭狼嚎,极为恐怖。
“这一块平地泥水较少,今夜就在这里露宿。”
华郡王杨华发现路旁边有一块平地,四面地势较低,雨水顺流而下,便停了下来,让手下把马车停好,支起了几顶大的牛皮军用帐篷。
点上了篝火,架上铜壶烧水,炖肉做饭。
一行人都是军中汉子,整日行军打仗,做这些事情犹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很快便完成了。
华郡王杨华自幼丧母,孤独寂寞惯了,对待外人自是不苟言笑,但对手下兄弟们却一视同仁,他把一行二十五人都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