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800万英镑,其中100万左右英镑是给了南京临时政府,而这笔钱,就成了讨伐袁世凯的经费,你说滑稽不滑稽?袁世凯卖国,然后把卖国的钱让革命党这群人,然后这些人买枪买炮,造他的反?他傻吗?”
王学谦吃惊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善后大借款都是五国出钱,其中俄国道胜银行就转过一笔款子,数目是700万元,给了南京临时政府,我爹当时就是道胜银行的买办,能瞒得了他?”朱子兴这才说出了真相:“幸运的是,当初孙某人也邀请过我爹去南京从政,当时他老人家差点都快答应了。要说还是读书人贼啊!当时张謇也收到了邀请,我爹是在犹豫之中,而张謇就以年纪大了为由推脱不就。我爹一看,跟着张謇准没错,这老小子中过状元,一肚子的坏水。后来果然应验了。燕京来电,请张謇从政,这老小子跑的比谁都快,还不是看出了跟着革命党是瞎起哄,燕京才是国家正统?老爷子当时也是暗暗庆幸,不然他这么大的家业,要是跟着孙某人一起去流亡,还不便宜了那群孙子?”
不过这些在王学谦的心中,并不是单一的认为,这是孙中山为人狡诈的证据。
毕竟袁世凯的人品比孙中山更加不堪。
只不过这个事实告诉他,想要成为一个政客,没有一些手段是绝对不行的。可他又诧异,无缘无故的朱子兴告诉他这些干什么?总不至于一个不入流的蒋志清,就让他如临大敌吧?
王学谦怀疑道:“三哥,你这有点小题大做了吧?蒋志清虽然是‘国党’的人,但不过是一个不得志的小人物,我出于乡亲的面子,才帮他说句话,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朱子兴撇了撇嘴,理所当然道:“他是一个小人物,可我也不能不防啊!我爹现在对你可是言听计从,比亲儿子都亲。对了,说起亲儿子,子高我想起来了我十五妹明年中学毕业,要不你考虑一下?女婿也是半个儿,我们两家……”
“说正事。”王学谦打断道。他算是服了朱子兴的说话方式,动不动就跑题,思维太活跃,都快赶不上趟了。
“对了,我刚才说哪儿了。是我爹对你言听计从……”朱子兴继续说:“我是这么想的,万一你要是被革命党的人给洗脑了,那么我爹也等于是被革命党的人洗脑了,而老爷子被洗脑,接着你三哥也难逃厄运,子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洗脑?
就你这混不吝的性格,‘国党’就是再缺人,也不会动员你。
这个新名词倒是王学谦说过,没想到让朱子兴听去了,不过还算贴切。可他凭什么被革命党洗脑?再说了,谁能给他洗脑?
王学谦眼神不善的看向朱子兴,咬着牙问:“我就这么好骗?”
“当然不是,不过我总觉得,‘恒泰号’被你糊弄倒闭了,然后你再当这个好人帮蒋志清,何苦呢?说不准他们在背后恨你都来不及,干嘛上赶着让人埋汰,还不如不管不顾,管他死活?”朱子兴嘟哝着,毕竟有些话不好听,但却是客观存在的。
王学谦眼睛盯着朱子兴,警告道:“物品交易所的‘恒泰号’是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的,和我完全没有关系。这一点,你要认清楚,不要在外面瞎说。另外,我王某人虽然天资一般,但也不是随便那个人就能够糊弄的。”
被王学谦犀利的眼神,仿佛一下子刺头了心底似的,朱子兴这才感觉到,有些话似乎说过头了。连忙山笑道:“子高,哥哥这是胡言乱语,你不要当真。你多精明的人啊!能骗你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估计这帮人就是有这个心思,最后也要被骗的底裤都不剩的,还得感谢你咧?”
“你这是骂我,还是在夸我啊!”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