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的小日本怎么如此猖狂?当年我在上海滩混迹的时候,没见到小日本在光天白日之下抢劫店铺的,难道租界的巡捕房就不出来管一下?”
杜月笙唉声叹气道:“这些日本浪人倒不是真的大白天打劫店铺,是砸毁店铺,赶走客人,让人气恼不已?至于租界的巡捕房,英国人不是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怎么会管我们华人的死活?”
要是不知道杜月笙身份的人,还以为说这样的话的人,虽不见得是一个忧国忧民的读书人,也至少是一个正派的道德君子。
可惜,杜月笙不是。
坐在前座的高鑫宝扭头抱怨道:“这小日本人浪人何止可恶,前些天还针对我们青帮的仓库下手,我们都有七八个兄弟因为冲突在医院躺着,着实可恨。”
这话里头,有仇,但是却没有报,王亚樵感觉很诧异,青帮的人手不比他的斧头帮的人手少啊!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你们就没有对小鬼子下手?哎……对了,小鬼子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就像是被疯狗咬了,整天撒疯症吧!”
“这个……街面上的布店是因为不售卖日本花布,这些浪人其实不过是警告,也不会闹出大事来。至于青帮……这个是因为我们帮民国的本土纺织工厂运送货物才和我们对上了。”
“这是好事啊!可这和小鬼子干什么事?还找上门来了,这不是欠调教吗?我就好奇,你们就干看着小鬼子得意?”
高鑫宝一脸的诧异,这么叫干看着,怒火中烧好吧!可问题是,青帮不怕威胁,也不怕对手的强大,可要是对手是日本人的话,青帮的高层就要掂量掂量了,杜月笙几次三番的想要对日本浪人开战,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对此,高鑫宝表示老大不给力,让当小弟的抬不起头来:“这小鬼子还不是怨我们抢走了他们的生意?”
王亚樵笑道:“这办法好解决,我就有两个办法!”
杜月笙来精神了,问道:“是没办法?”
“杀鸡儆猴,还有就是连锅端。”王亚樵说完,杜月笙的脸就凝固起来,他虽然读书不多,连从字面上来听都不像是好话啊!
王亚樵嘿嘿冷笑道:“在王看来,这个世界上就两种人,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活人折腾,死人安静。小日本太不懂规矩,要教他们,不能让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给老百姓添堵吧!”
王亚樵是读书人,而且还是天资聪颖的神童级别的读书人,少年时期就表现出出类拔萃的才华。可奇怪的是,这家伙最后走上了帮派老大的道路。
可他的老大也是业余水准,斧头帮已经超越了古往今来的帮派特征,变成了另外的一个组织。不过眼下,斧头帮的特质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王亚樵文绉绉的话,让杜月笙顿生希望,绝对王亚樵肯定是有办法的人。
别的不说,王亚樵当年闯荡上海滩的时候,就给杜月笙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仅仅用很短的时间就纠结了一批死忠,这和青帮松散的组织关系是完全不同的。之后,青帮在码头和仓库的地盘,处处受到斧头帮的打压,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杜月笙和黄金荣还很诡异的被王亚樵勒索了十万大洋。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更让杜月笙诧异的是,按照王亚樵人情不认的作死性格,照道理应该横死上海滩啊!可一转眼,人家却变成了江苏督军府的将军,中将师长。
这让杜月笙心生妒忌之外,只能用江浙的一句口头禅来描述此刻的心情:“娘希匹!”
发泄心头不满的同时,还很憋屈的联想到自己。就算是让他贿赂一笔巨款,他也愿意给卢永祥或者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