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可以认为是宁致远自己构思良久,即兴作诗,还是他吴伟业最强。
这些小的心思崇祯稍稍一想就知道,但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队伍里面如果没有一点矛盾,那可就不好带了,也乐得见宁致远作诗的样子,他才学不高,只是比他那个木匠皇帝哥哥好些,作诗很勉强,也可以看出来宁致远前几首皆佳作,有些期待。
宁致远抿嘴不语,有人要装逼,那就随你们去。
“那小民就献丑了。”只是几息的时间,吴梅村便再次说道,“此时名为猛虎行,专为殿下所作。”
这个马屁拍的确实有些妙。
“磨尔牙,错尔爪。狐莫威,兔莫狡,饥来吞噬取肠饱。”
“横行不怕日月明,皇天产尔为生狞。前村半夜闻吼声,何人按剑灯荧荧。”
上阙以老虎的形态来衬托威猛,下阙与老虎的张扬来突出霸气,宁大官人听着只能说...还好,作为一个专业的老师,他整日都是那些传世的佳作,这是着实有些不入他的眼,只是有股气势,而且,估计应该很合崇祯的意。
看着崇祯脸上因为笑容而渐渐变深的皱纹,宁致远很无语,拍个马屁而已,有必要这么开心?他想要是自己必然是不会说出吴梅村那句‘专为殿下所作’的,没办法,脸皮薄。
崇祯的反应自然是收在众人眼里,吴梅村很满意,周延儒也很满意,给宁致远添些堵这种事他还是可以做做的,众人的目光开始集合在宁大官人身上,极大多数带着好奇,也有着担心与期盼他出丑。
宁致远置若罔闻,和眼前的一只鸡腿较劲,吃的也还算有风度,没有满嘴油星,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则是显得有些诡异,李定方本来可是很有信心的,想当初那种千古名句能张口就来,靠着那个圈了不少银子,让他着实佩服,可这幅模样让他有些不淡定了,难道,致远真的一时卡壳了?
好在并不影响什么大局,众人都以为这位宁状元不打算作诗了,出于什么原因每人心中各有猜测,视线纷纷准备移开。
有人不淡定了。
于是开始发话了。
“宁状元不准备作诗一手吗?”吴梅村着终于忍不住问道,语气,听着有些不自然,没有在金陵归家院那几个人般可恶,至少宁大官人此时没有揍人的冲动。
“你不是已经作过了吗?”宁大官人停了下来,不解道。
“————”这位状元郎,你这话问的让我怎么回答呢?
“在下是作了诗不错,只是宁状元若是有佳作也可吟出,让我等观赏一下,前番听闻了宁状元的大作,可是仰慕不已啊,伟业与之相比,可就什么都算不上了。”吴伟业憋红着脸说道。
“哦。”宁大官人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你真是那么想的?”
吴伟业艰难的点了点头。
宁致远心里是有些无奈的,这些古人的玩法实在是有些幼稚,每次都是老一套,时不时会作诗走到哪儿都能出风头?再一想想也正常,谁让他们太晚熟了呢,甚至有的三四十岁还未取得童生的名额,现代来讲就是小学都未毕业,一辈子都在读书,还谈什么情商?
他不想出什么风头,而且他的风头出的也够大的了,出的也够多的了,只是总有人在逼着他。
“那竟然这样,又为什么要本公子作诗呢,那样岂不是夺了你的风头。“宁致远依旧不解道。
“————”吴伟业的脸色越来越红,他是老实人,虽然也会早考试前走走路子,拜在周延儒门下,然后在事情变化之后,在周延儒面前称呼果断由学生变成了小民,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可他真的是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