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拿起桌上的水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一句话也没说。
安建辉顺着水杯的方向看去,看清安语汐如玉的脸庞,脸上的神情突变,试图用力打开举在自己面前的水杯,可是中风的他上半身能动几下已经是幸运,又哪来的力气打破水杯。
嘴角剧烈颤抖着,咿咿呀呀,声音卡在喉咙,脸已经憋得通红。
“你.....你.......”
见到他这样安语汐倒是些不忍了,听说安建辉中风后虽是保住了命,但是需要经过长时间的修养才可以恢复正常的语言功能。
她怕安建辉不小心把杯中的水弄洒,重新放回了矮橱上。
安语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在安建辉面前她从来不会轻易流露出了冷漠之外的情感,微微下敛的嘴角很快就收住了,自然眼角处那淡淡的伤感也消失了。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要是想喝水我可以帮你叫护士。”她知道安建辉现在不可能接受她送上的任何东西。
她的话在平静,在安建辉听来都会变了味。
“滚....滚....”安建辉努力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双眸紧瞪着真要将安语汐生吞活剥了。
安语汐心里徒然一惊,嘴角早就晕开了自嘲和苦涩的笑意。
好心来看他竟然就换来一个滚字,到底有多恨,躺在病床上看到自己从小就不上心的女儿,还有这般戾气嘶声咒骂。
“安建辉你也有今天。”安建辉的话直接将她的自尊踩在了地上,也彻底毁了她那父亲的白日梦,倔强的性格让她再次穿上刺猬的外衣,说话也咄咄逼人起来。
“我为什么要滚,就你这副样子还能保住安氏多久。记得等哪天叶氏回来了,你在去见我妈,至少到时候你不至于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说着安语汐就将水杯往床边一移,冷笑一声,如丝如缕的嘲讽无形中带着淡淡没落,这点没落无人察觉最好。
在受到亲情伤时,她最喜欢搬出自己的母亲加深自己心里的恨意,忽视亲情的冷漠带给自己的伤痛。
时而久之,她抵抗的成了心里挤压最深的伤,无形中不经意的碰到就可以牵动起她最不愿意暴露的脆弱。
安建辉是想要骂她的,估计要是他现在能动,能说话,一定会打死她,骂死她。
无奈,安建辉现在也只能躺在病床上借助僵直的身子愤怒的摇晃来发泄自己心里积压这的气。
安语汐睨到这个状况的父亲,心口犹如磐石压着,闷痛。
再也没有说话她就径直走出了病房。
。。。。。。
迷惑门前的小巷里,宁静月随意披了件衣服就匆匆忙忙从楼上赶来下来,她来到时,一个人已经在微暗的灯光下抽着烟,一身痞气的等着她了。
宁静月看到这个背影就是千万的厌烦,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迈着步子就走到了他的身后,“方世承,你又找我干嘛?”
方世承听到宁静月的声音,扯了扯嘴角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故意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在她的正上方吐尽烟圈。
太呛了,宁静月的眼眶中差点被逼出泪来,浓浓的烟味,还有这让人不自在的距离,都让她眉间的滚滚的怒意和厌恶加重了一分。
后退一步,语气也冷了不少,“有什么事就快说。”
“这么见外。”方世承一脸坏笑向着宁静月靠近,“没事我们就不能叙叙旧吗?怎么说我们也有那么多年的交情了。”
“钱已经给你了,我们之间两清了,没有什么交情可谈。”宁静月借助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他坏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