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明白了足球与蹴鞠的区别。
蹴鞠太多的花式,更注重是个人技艺和观赏性,而足球则重对抗,从力量到速度再到技巧,甚至双方的阵形,都在激烈的对抗之中。
比起蹴鞠,在规则上,足球更类似于马球。而如今马球,正是辽国上到皇帝下到隶民,都极为喜欢的一项运动。
难怪这些驿卒都看得忘了自己的职责,一个个在旁边叫嚷喝彩。
“这足球倒有几分意思。”
刚才还在批评宋使喧哗吵闹的一位契丹贵族,这个时候反而称赞起足球来。
“问一问他们,是如何踢的,咱们也来踢踢,到时候,与宋人赛上一场。”随耶律章奴一起来的一人道。
“萧三郎说的是!”余人听他开口,纷纷应是。
此人名萧察哥,乃是此时辽帝宠臣萧得里底之子,甚得其父喜爱,因此众人隐隐以他为首。
他这一开口,立刻有仆从将驿管唤来,问起宋人足球之事,那驿管回应道:“宋人嫌大同馆中闭塞,故此习足球玩耍,不过此足球之戏,非其正副使为之。”
耶律章奴一听到这,隐隐就觉得有些不好了。
果然,那驿管又道:“为此戏者,是宋使中年纪最少的那位小郎。”
“原来是他,听闻章奴就是在他那里吃了亏!”这些契丹贵族也都听说过耶律章奴试图为难宋使,结果反被宋使羞辱之事,便有人开口说道。
耶律章奴脸上发红,却无言反驳。
萧察哥对那驿管道:“将那位周小郎请来。”
他心思想的,比别人还远些。当初辽国天子耶律延禧,除了不擅诗画书法,性子跳脱荒唐,与宋朝的赵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日夜游玩嬉戏,荒于国事政务,亲信萧奉先、萧得里底等人,荒废国政耽于享乐。萧察哥觉得,这足球之戏,正对了耶律延禧的胃口,或许可以献上去,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
不一会儿,周铨到了众人面前。
萧察哥看到周铨时,便觉眼前一亮,忍不住赞道:“不愧是南国人物!”
耶律章奴却撇了撇嘴,不屑地道:“花朵般娇弱,再美又有何用!”
周铨认得耶律章奴,听得他这样评论,摇头哂笑:“美虽未必有用,但并不等于丑就有用,比如耶律贵人你,丑是够丑了,至于用处……就只能哈哈哈哈了。”
这些契丹贵族都谙通汉语,因此个个都听明白周铨的意思,果真哈哈大笑起来。耶律章奴羞怒交加,举起鞭子就欲抽打周铨,却被萧察哥伸手止住。
“周小郎,听闻这足球之戏,是你改自蹴鞠?”
周铨看他穿着和气势,便知道此人身份甚贵,他心中暗笑,自己将足球声势弄得这么大,引的就是贵人。此时听得他问,当下点头,傲然答道:“便是我大宋天子,也喜欢我改过的足球之戏!”
“可与我细说这足球之戏的规则?”
周铨笑道:“又非军国机密,有何不可,足球之戏原本是二十二人共玩,双方各出十一,其中有一人为门守……”
周铨将规则大致说了一遍,那边耶律章奴发觉有点不对,插嘴道:“你说双方各出十一,可如今为何各自只有四人?”
话才问出,他就觉得自己问傻了,果然,周铨用看白痴的眼光盯着他,然后很正式地解释道:“院中狭小,施展不开,只能由七人来玩。”
“我观你这足球戏,似乎还有军阵之法在其中?”这些契丹年轻贵族中,又有一人说道。
周铨点了点头:“正是,有前锋,有中枢,有后军,有门守,足球之戏恰如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