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差。而且看火候这功夫,根本没有捷径可走,只有几十年慢慢摸索下来,随着经验的积累,才会渐渐熟练起来,但也不是次次都能把握准的,许多经年老铁匠,也常做出残次品。
现在周全居然跟他说打制这种甲片不需要看火候,那些麻烦复杂的回火,淬火一概不要。周全处理出原始甲片之后,只要用铁锤锻打就能成型。
李得一凭着一身修原气的本事,铁锤锻打正是他的强项,在这方面,甚至比积年的老铁匠都要厉害。他进入气壮境之后,力气就远超过了普通人,再加上和合境练成的手眼协调能力,用来打铁,简直绰绰有余。这倒不是说只有他才能做到,关键是其他修原气的,没一个肯干这种贱籍铁匠的打铁活计。而李得一偏偏就不嫌弃打铁这个活是匠籍贱役干的。
想到这儿,李得一开口问道:“目前咱们炼出了多少这种钢?”周全答道:“咱们草原上那处矿刚采不长时间,目前总共只练出了两版这种钢,共三百八十六公斤。”李得一点点头,把周全叫到身前,两人压低了声音秘密商议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除了早课教导孩子和学员识字之外,李得一基本都呆在了刚铁学堂这里,可以说是足不出户。为了方便行事,李得一甚至直接动用手里的职权,专门给自己划了一个屋子出来,里面从锻炉到铁砧等家什一应俱全。
安保这块,李得一则把“悍马”和“四眼”两兄弟都叫了来,“悍马”守白天,“四眼”守晚上,一狼一骡两班倒。至于周全,干脆被李得一安排暂时取消了所有课程,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被留在了屋里。甚至连饭菜,都是李得一亲自负责去火头营打来。
自打那天与周全密议过后,整个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李得一已经连续七八天没去见师父和师哥。孙老医官头几天还不觉得,可等连续七八天没见着自己的爱徒,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
你要说小徒儿领军出战,不能来看自己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这徒儿最近啥事没有,天天在家呢。这样连续七八天也不来看看自己这个师父,真是不孝。这天一大清早孙老医官忍不住就嘟囔了一句。别说,人还真不经念叨。
孙老医官刚嘟囔完,大徒弟小刘医官就进屋了。“师父,徒儿最近忙坏了,也没顾得上您老?最近都还好吧?”小刘医官一进屋,就开口问道。孙老医官不禁老怀甚慰,心说“还是大徒弟知道心疼我这个当师父的,还知道过来晨昏定省。”
小刘医官接着问道:“师父,您身上的老伤最近还常发作么?最近秋深了,又该要换季。”孙老医官因大徒弟今天来看自己,心情就有点好,随意摆摆手道:“这一年多来不用劳心劳力,每天只是享着清福,为师的身体养的还行,身上的老伤如今也都不曾发作。”
“哦,那就好。师父,你也知道,徒儿最近就要大婚了……”小刘医官话没说完,孙老医官听了这上半段话,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噗就吐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好半天把气喘匀了,孙老医官说道:“说吧,是不是有事儿要为师帮忙?”
小刘医官赶忙说道:“这结婚我是头一遭,好多事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弄,师父你帮我弄弄?”孙老医官听了这话,把手中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你好歹是头一遭,为师我可是打了一辈子光棍,一遭都没有,哪里会懂这些!”
“师父,那等以后有机会,你给我找个师娘呗?”小刘医官随声附和道。
“你赶紧给为师!土豆搬家——麻溜快滚!这事儿找你师弟帮忙去!别来扰为师的清闲。”孙老医官老脸一红,勃然大怒。
在师父那儿没找到帮忙不说,还白挨了一顿训,小刘医官只好来找师弟李得一。小刘医官先去的伤兵营,自然是没找人。又来到钢铁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