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你惊慌的样子,你也三十多岁了?你接触到的客户哪一个会像你这样沉不住气的?”韦仪芳责备着,眉头上的褶皱更多了。
“妈,一般你提的意见,我只有遵从。总之,今天我不会答应的,晨晨绝对不能留在这里,她必须跟我一起回A城。”也不管韦仪芳在病中还没完全痊愈,申镱博的话说得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之后,韦仪芳才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知子莫若母。你害怕我再为难游晨晨。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申贵认识一个老中医,离这里有些远,一周后才到。我想让这个老中医给游晨晨看看病,开点药调理一下身子,好早点给你生下一男半女。”
原来是这样呀!申镱博松了一口气,可是转念一想,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怎么能让自己的母亲逮住游晨晨折腾呢?于是,他说:“晨晨的身子不用中药调理,多吃点好吃的就行。我已经让杰克注意给她食补了。”说到这时申镱博还是停顿了一下。
也就是申镱博犹豫这一下,韦仪芳说:“是否需要药调,医生看了就知道了。你别想太多了,只让游晨晨在这留半个月而已。”
“那我就直说了吧。游晨晨不怀孩子是我的问题。”申镱博本来不想剌激韦仪芳的,这时什么也不管了,说:“晨晨离开的五年,我一直在打着避孕针。现在应该是避孕针落下了后遗症。”
“避孕针?你还真会撒谎。申贵私下里安排过几次巧遇,给你介绍的女孩子哪个不百里挑一。你一个都没相中。就说院倾夏那丫头在你身边也没上得了你的床。你没有和异性有什么交集,这时说你打避孕针岂不是笑话?你为了帮游晨晨说话编谎言也要打个草稿,编个比较缜密的故事才行。”韦仪芳根本不信。
“就是因为那时,我走到哪里都能遇上奇怪的女孩子。所以我才打避孕针的。因为我很快就知道那些都是你让申贵安排的。我打避孕针的目的,是防着哪一天,你们突然对我失去耐心,给我下点什么药,让我和哪个女孩子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然后那个女孩子再说怀上我的孩子,上门逼个婚;你就会趁此机会把你相中的女孩子娶进门,强塞给我。”申镱博把自己的羞于出口的事全都说出来了。竟然用打避孕针防母亲的算计,这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才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
“出去,你出去。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你竟然是我韦仪芳的儿子?出去,出去——”最后那个字是吼出来的,韦仪芳明显的相信申镜博的话了。因为她不得不相信。申镱博从小是不对她撒谎的,就算申镱博长大了学会了撒谎,也不会找这么个理由,把游晨晨从她身边要走。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申镱博说的是真的。
从没见韦仪芳这么赶过自己,申镱博见留着也没有用,反而会让韦仪芳更气;于是侧退着往门口走。由于他走的并不快,韦仪芳的茶杯差点摔在了他的头上。
只是还没出门,申镱博就看到了一个人,在对着门的屏风后面,游晨晨端着的红豆汤一丝烟都没冒,明显已经凉了。那就是说她早就来了,极有可能听到了他和韦仪芳的谈话。他并不知道游晨晨已经知道了他的查体结果。这时怕游晨晨受不了这个结果,他上前小声说:“晨晨,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游晨晨其实听到母子谈话之后,突然对申镱博有些歉意。这时她竟然怪自己知道申镱博打避孕针后,就把他想得那么龌龊,夫妻之间该有的坦诚和信认,她竟然都没有给申镱博。这时说太多也没时间,她只有底声说:“你先出去吧,等你母亲大人气消了时,你再来陪个罪。”
“别管了。她让我走,但想把你扣在这。跟我走吧!”申镱博这时像个任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