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翎七指着靠着桌子边上的二把朴刀说道:“这二巴刀也值个几两银子呀,回头当了,船钱不就出来了吗?”
船老大一拍脑回道:“对呀,这二巴刀看上去真还不错呢。”
凌翎七奇怪问道:“看你那样子好象也不怕他们呢,这我可有些不懂了,难道说你也是帮会里的人,也会拳脚吗”
船老大憨笑回道:“那不是的,我们行船的哪会拳脚功夫呀?不过大河帮的老大会替我们出头的。”
“是你的亲戚吗?还是朋友?”
“都不是的,是个钱字,我们行船的须每月交纳一定的钱财,就万事太平了。”
原来如此呀,凌翎七懂了,看来不管是哪种年代,都逃不脱个交钱纳税收保护费,要不就别干了。
“好了,要麻烦船老大你掉头了,回到先前停靠过的小镇上,叫什么‘水云集’的?”凌翎七说道。
“那客官不往下游去了?”
“不去了,船钱还是照给。我们在‘水云集’下船了,这一路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像客官这么好商与的人难得遇上几个的。”船老大赚了一票,感激地说道。
凌翎七在“水云集”下船后带着兰儿直往山里走去,一路上向山民打听了一下路径去向,那几位山民回答后都恐惧地离开了,把凌翎七当成了投奔山里土匪的同类。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树林里浓重的阴霾随着夜气阵阵地逼了过来,不消一会儿便伸手不见五指了,四周寂静得可怕,有的只是两人单调的脚步声;偶尔传过了几下鸦雀的啼叫声,也显得分外的怪异,兰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恐怖静寂的山林夜晚,吓得缩着身子不住地往凌翎七的怀里靠。
终于钻出了这一片树林,淡淡的月光透过云层露出了一丝光线,幽幽地照在怪石磷磷的山道上,有些山石还不时地发出一种似磷火样碧绿暗淡的亮光来,此时的行人仿佛是走在通向幽冥之府的一条阎王道上。
又走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了前面高处有了点点火光,凌翎七心道,可能是那伙贼的老窝到了吧。二人放慢了些脚步,轻轻地往山坡上移动,
忽然凌翎七按住了兰儿,说了声别动,凌翎七的夜光眼能够看到前面远处那巡哨岗的身影了。侧过头对兰儿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别走开,我一个人过去先侦察一下,摸摸底,然后再过来。”兰儿低头嗯了一声,躲藏在山石旮旯里了。
只见凌翎七展开身形,宛若一缕轻烟,捷快无比地从下飞掠而上,片刻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凌翎七身形轻盈得象只狸猫,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那二名守卫,一看那二个家伙怀中抱着把红缨铁枪正靠着木栅上打着瞌睡呢,站着能够打瞌睡也算是一行特别本事呀,想必也是练习了好久才成的吧。
凌翎七想想不去打扰他俩了,就让这幸运的家伙继续睡下去吧。手一搭木栅身子轻轻地飘了过去,窜过了一块开阔地界来到了一片屋前,仔细地一瞄才看清楚了这里原来是一座破旧的庙宇,残破的牌匾尚能看清楚那几个“大慈寺”字来,现在竟然成了这帮子土匪的山寨老窝了。
庙门口到是多加了几个岗哨,不过都在嗑着瓜子瞎扯闲聊着,看来这帮子土匪清闲惯了,心中从来没有一丝丁点儿警惕性。后面院子里不时地传来了阵阵喧闹起轰声与碰杯声,象是在举行什么庆祝酒会。凌翎七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越墙而过,暂时还不想惊动那几个小土匪。
庙虽破,但围墙却很高,光溜溜的青砖墙上长满了滑腻青苔。凌翎七一看那围墙太高了不能一下子跃上墙顶,又没有可以着手的地方,一下子到是有些犯愁了,心道:真没有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