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熟的很,都是女孩儿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说的干娘,正是张诚善的母亲,她叫惯了,一时也改不过口来。
白蒹葭见她表情,便道;“那多谢了。”
杏娘笑道;“有什么谢不谢的。”
等帮白蒹葭洗完脚,眼看外头月牙已经高高挂起,杏娘笑道;“我先回去了。”
白蒹葭谢过杏娘,又将新鲜果子捡了两个给她,杏娘笑道;“这可真不敢要的。”杏娘身形轻盈,提着两个小桶不费力一样走了。
白蒹葭不理她,便将两个果子扔进小桶里,对她叫道;“那我以后也不要你的水了!”
杏娘瞥了白蒹葭一眼,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道;“我好害怕哟!”白蒹葭哼了一声,道;“害怕就带走!”杏娘扑哧一声,眼看时辰不早了,也不敢耽误,提着小桶走了,看着她背影,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幼年之时便跟哥哥一起跟在祖父身边,她跟白抒怀一样本就是早慧之才,心思敏锐,又从小受了祖父教导,常在书房背后跟哥哥一起偷听祖父父亲见那学生,见惯了那捧高踩低,阿谀奉迎,她心中如明镜一般将那些事情看的清清楚楚,在家中的时候有家里人宠着尚且一片冰心无垢,清清冷冷看着这世间万事。
自从嫁了凌绝尘,便被迫成长起来,与人交往中少见真心,纵然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不过他们那个世界的人,无一不是表里不一笑里藏刀,从小就戴着面具做人,面上喜怒哀乐,甜蜜温和,至于心里到底是钢刀还是毒药,就只有自己清楚了。
这一路前来,对于苏颜荷,晚雪,曹家兄弟,……她无一不是抱着如何发挥最大作用的念头施展各种手段,一路将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还对她十分感激。
就算是小杨氏,张老爷子等人,白蒹葭也不费吹灰之力就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除了苏颜荷难产而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一路上几乎没有事情出过她的意料,仔细说起来,这要睡觉竟然没有水来洗面沐足倒是第一件出乎白蒹葭意料的难事,甚至一时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好在这个时候杏娘及时的出现了。
她见了多少口腹蜜剑,自然知道杏娘这天真热情大半出自真心,却下意识的戴上了天真娇俏的面具,心想日后杏娘对她好几分她就多好上几分,打定主意,一天下来也觉得劳累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