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看看,怎么这等事情还要朕提醒?”萧生夏轻轻地推了推我,话语中的温柔却还是让我泛起了不舒适的感觉。这里面又能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极尽”腐败奢华“的软枕高床,无非是奴仆成群的“虚张声势”。我心中捉摸着,脚步却还是无可奈何地随在他的身后。
屋内的布置当真气派华丽,既有着精心雕制的桌椅、橱柜。也置放了颇为雅致的玉铸龙凤屏。这里,若论“设备”上的齐全,果然是比七王府要远胜了不知多少倍。而独独论着这些巧致不凡的古玩摆饰,便更是有着让人一注目,便挪不开眼的神奇吸引力。
我的目光便被那屋内各式的龙形印记所吸引,原来,这些看似材质不同风格不同的桌椅之上,都无一缺失的刻上了龙形的花饰。桌上、椅上、窗槛上,就连纱帐上都印刻上了一条条翩若游龙的蜿蜒纹路。
“怎么样?如何?”萧生夏传音问道,我却没有什么过多的话语想要表达。若是真要说些什么的话,无非也就是那些俗套的赞耀话语,什么陈设华丽啊,什么大方雅致啊,这些,想必他萧生夏也不会愿意倾听。
“嗯,很好,她会喜欢的。”我一句话轻飘飘的带过,轻描淡写的语调好似风拂。而萧生夏的反应让我心寒,停止时面带微笑的展现了鲜少展露人前的温柔。
嗯,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最为确切的。这间名曰“池羽殿”的寝宫,当真是早早的便设定好了理应入住的人选。沈池,她何其有幸,又与萧生夏何其相配啊?这两个人,都有着相同的共通点,都是一样喜欢将他人的真心相待,视作蝼蚁一般玩弄设计。
我总结了起来,神情也恍惚的如同被抽离了魂魄的行尸一般。”好,既然你也认为很好,就先住在这里为她增添些喜气罢。但是,你要记着,我让你离开的时候,你多一秒都不能停留。“萧生夏还是一如既往的话语犀利,他这样的霸道与他的父王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该消失的时候消失,不作停留的消失。这不就如同晴空中曾经闪过,烁耀眼过,却又破碎无踪的泡沫一般,微不足道吗?我对于自己充当的身份又多了一个理解的层次,头首也是配合着的轻点,作为表态。
“那好,你就能好好的在这呆着,没有我的许可不准离开。”萧生夏命令着,随后走出门外,没有半步的停留这偌大却空荡却又富丽堂皇的归属之地,现在就仅仅剩下了我一人顿感无措。
“哼,按着他说的,我现在难道是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我叩问着自己,便决定私下的逆了他的意思,出去办些要紧之事。可我似乎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那扇开启的门扉,其实早早的就不单单是一扇寻常的门扉了。
“死萧生夏,臭萧生夏,原来是同我玩阴的。”原来,他早就预料到我要走,所以事先设好了抵御措施。原来,今日我的一切行程,早就被他事先圈禁在了他所计划的范围之内。
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些由他设定的阻碍我便不信自己没有法子相克相制。我关上了房门,假装品茶般的坐到了椅凳上,这个时候,赌的就是一段时间,一段思考出解决之法的时间。
“哼,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老实,看,现在没准又是在歪门邪道的想着什么法子。”门外隐身窥探的萧生夏还是见着了这一幕,他的眼中,他的心中,早早的便将屋内的女子看了个清明。
她分明是表明上故意装作小绵羊的模样,暗地里却不知道将他咒骂诋毁了多少次。萧生夏想着,面色上总算是卸下了一层厚重的伪装。
其实将她刻意的安排在这里,也是存着故意气她的意味。池羽殿?呵,她一定会多想,这样便也能事半功倍,对着他的生存意志有着更强的加固。
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