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着自己,还有我让你说,这是命令。”软的不成,他干脆用以了威胁,好罢,既然都已经做好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那么颜面这种东西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定了主意,随后松开了咬着唇瓣的牙关说起了自己都难以约控的话语。“我,我是真的很恨你,但恨你的同时,我却更恨我自己。”
“是我!是我一开始便太过自以为事,是我由着最初便凭着主观的意识判断是非。是我太容易的轻信了一个人,是我对一个灭了我族人,把我尽力当作一枚棋子的人,动了该死的心跳。”
说完了这些心中的话语,我整个人感觉都好似被放空一般。这些话,有时候连着我自己都不曾想过,倒是借着这次的例外之机,让我听清了自己内心的话语。
原来,对于他,我一直是以着这种心境态度。呵,恨自己多过恨他,何其可笑的一件事?我方有了这个念头,下一秒瞬,便觉着脑中的头绪渐渐昏沉。天,我才方醒,是万万不情愿再次昏睡过去的啊。
我凭着执念硬撑着眼皮,可最终还是渐渐地模糊了意识。最后一秒清醒的瞬间,我仿佛觉察到了自己的双手好似抓握到了我什么物件,而在那之后,一切的意识变已然与我失去了联系。
萧生夏见着女子终于还是合上了双眸睡了过去,眼中的凌厉目光总算变得柔和了起来。现在她睡了,自己也总算可以不必带着假面做人了,想着方才自己对她的所言所行,其实真的是耗费了很大的决心。
但哪又算的了什么呢,只要她能够活下去,那么自己再被多恨上几分也自是无碍。萧生夏心中想着,双手也轻轻地抚上了女子的面颊,他今日扇了她一巴掌,于他而言,又怎么会不心痛?
相处了这么久的时日,感情也是在点滴中递增的,萧生夏想起曾经同着女子的欢笑吵闹,一时间竟觉着颇为怀念。可能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揭晓,可能那时候的二人都还是带好了最为合适的假面。
“你睡吧,睡醒之后,还是要承受我时不时的刁难。但你要知道,我所做的这些,是能够使你活下去的支撑,只有你恨我,你才能活!”萧生夏自语着,眼神也依稀变得空洞。
说真的,他真的恨极了这个可悲且荒谬的定理,可是既然能够让她活下去,那么即使她恨他也是无谓。萧生夏定了心意,继而将女子重新放回了床榻,她若是醒着定然是不安生,也只有这样能够让她暂时的歇息片刻。萧生夏无可奈何,最终还是趴在了床沿充当起了守护者的角色。
他的这份意图,熟睡中的某人并不会知晓,而待着某人再次醒来之后,间隔在这二位之间的,依然只会存着仇怨与瞒骗。时间缓缓地逝过,景嬛也伏在膝上浅浅的入眠了。一夜之中,每个人的心中都各有沉淀,而黎明之时降临时刻,一切的一切又将几分生厌的扭转起来。人生亦是如此,生命亦是如此......
时间扭转,画面推移,沉睡的人儿也渐晰清醒。床榻之上,一个微微动辗转的身躯渐渐地坐起了起来,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扶趴在床沿的人也猛地一惊,睁开了眼帘。他眼中的温柔还未尽数散去,而这抹目光却依旧不能暖了床上那已然坐起的女子。
“你怎么还在这,不是应该走了?”方清醒了的我意识模糊紊乱,下意识的开口说话便说了这样的一句。只见着话音刚落,萧生夏眼神恢复到了淡漠的模样。他的身子猛地向前一贴,直接正对了我的颜容。
面对着这张让我看着牙痒痒的人,我却连着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抑或是想着尽早适应这种时不时的”突然袭击“,更可能是因为面对眼前这人,我已然产生了麻痹心理的自然反应了。
萧生夏倒是没有借题发挥,对于我的木讷神情多加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