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多的御前侍卫。
他们探头探脑的四处找寻着,直到目光凝聚,直到瞧清楚了正在缓缓的向着他们靠近之人。
“快看,那是陛下罢,是陛下罢。”一注目远看的侍卫首先吼出了声,而他这一声也成功的调离了众人找寻的眼神,他一并投来目光,倒是更为肯定了眼见之实。
“是陛下,可他旁边还有一人,看不清相貌,陛下他,他不会是被什么人挟持罢。”一声突兀的话语响起,倒是让周围人放松的心境再次提起,他们手中的兵刃微微的侧起,好似随时准备上前欲以攻势。
“你们都给朕散开,还有,手中的兵刃都收回去,朕旁边的这位乃是朕的七子,你们难道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了吗?”萧帝说着,众位即刻按着话语照办了。
二人继续走着,沿途也免不了被盯瞧了一番,可除了被审视的有些不自在,他们倒也没敢不要命的多问上几句,毕竟帝王的事不是他们这等做手下的有权利相问的。
“都各归各职罢,还有,今天被打伤的那些太监宫女们都准许他们休歇两日以作休养。”“是,属下们遵命,自当奉陛下之圣意。”侍卫中的首领首先搭话,而他说完后,便领着自己的下手们一并整队撤离了殿外。
见着拥拥堵堵的人群总归是散去,萧帝这才面容轻松地同着萧生夏一并走入了宫寝。
“奴婢们拜见圣上,殿下。”宫殿内的婢女见着迟迟而归的二人,连忙匆匆忙忙的行了参拜之礼。她们方才只顾着发呆,倒是险些未曾注意到“萧家父子俩”的匆匆而归。
“都起来吧,你们先出去,然后吩咐着御膳房做些好吃的糕点送来,朕,朕今日想要同夏儿好生秉烛夜谈一番。”萧帝下令道,即刻便被萧生夏予了驳回之举。
“陛下不用麻烦那么多,我在这至多只能坐上顷刻之时。”这样的一句话,顿时让立在原地等着复命的婢女显得有些为难。她支支吾吾的,好像仍在等着一句确信的话语。“那你去取来一壶蝶岭叶泡予朕同夏儿罢。”萧帝抿了抿唇,终还是临时变更了想法。
婢女点了点头,便依着吩咐行事了。而萧生夏则配合着的做到了殿内的椅凳上,坐等着所谓的会谈。“你坐到朕的旁边来,为何要同朕保持着那样陌路的距离呢?”萧帝的眸光一紧,颦蹙的眉头幅度也更为骤降了稍许。
“圣上,我要清楚,我虽是暂时不怪你,可若让我们之间同寻常父子那般的相处,我或许还是不能即刻做到。这就像是小时候玩木雕时不小心刺入皮肤内的木屑,那个时候没有拔除来,现在也没有机会将之拔出了。”
萧生夏说着,双手轻轻地抚上了椅凳两旁的扶木。
这样的举动若是放在从前萧帝定然不会在意,可现在,这个儿子的所有举动他都观察的深切,他瞧见了随后咽了咽喉,终于还是继续问出了心中的在意。
“这......这算是什么等同的例子,你口中所说的木屑,难道是指心中是那根刺吗?”萧帝问罢,身躯也由着龙榻上缓缓挪开。他启步走着,随后竟屈尊的坐到了与他正对着的凳上。
“不要不说话,回答朕,朕现在和你正面相对,平等平座,你应该给朕一个回答。说,那根刺是意指着朕吗?“
萧生夏没有想到会被这样的反复逼问,他低头深思,随后开口答道:“圣上,你错了,我的心中的确是有根刺,但它却不是针对性的指向于你。他只是我多年的失望凝结成的荆棘,一时半会是不会消失无存的。”
“那,若是朕愿意陪着你一并将他拔除,你愿意、或者说你还会给朕这样的一个机会吗?”
这样的话语萧生夏没有事先预料到他会问出,他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