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他杜士元也是中了这个蒲益的奸计,他也是受害者,又何罪之有!
“混账...”
李洪义从案上刷的一下站了起来,重重的摔翻一个太监刚刚才送来的参茶碗,冷哼道:“朕错了吗,朕就真的错了吗?朕体谅你们戍边有功,召你们回来安享晚年,每年拨出几十万两银子来养着你们,你们不仅不知恩图报,尽然还处处来想着害朕,这到底是朕寒了你们的心,还是你们寒了朕的心啊!”
随即,他猛的一咬牙,浓笔浇墨,就连文字之间都全是愤怒的写道:“诛蒲益九族!”
写完,他挺了挺身子,刚一扭头,正准备叫外面的太监进来连夜颁发圣旨,立刻,就听外面的太监阴声阴气的禀报道:“皇上,庆安王求见!”
他放下笔,满脸的怒容消失不见:“传...”
随即,御书房的门被太监推开,李雍那张眉毛浓黑,皮肤暗黄,嘴唇还有些粗厚的面容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太监退下,李雍规规矩矩的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
“雍儿不用多礼,都这么晚了还来见朕,莫不是京城的生活还过不惯,有什么事情,你尽管给朕说来...”
李洪义一副慈父的样子,龙威尽敛,说句实话,他心里还是觉得对李雍有很大的亏欠,三岁的时候就被他当成人质压在了月国,这一转眼,整整二十年过去了。
李雍显得有些局促,可能是刚到京城没多久的原因,还有点不习惯面对李洪义。
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道:“儿臣想跟父皇保一个人...”
“哦?”李洪义皱眉,虽然李雍还没说要保的人是谁,不过他还是心里微微有些不满,就听他教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道,“雍儿啊!咱们李家的男人,有事情,得自己想办法来办,你才到京城短短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就来父皇这里保人,你这样会让父皇看不起的...”
李雍低头受教,不过却没有告退,还是愣愣的站在他面前,坚定的说道:“孩儿从小就在外面长大,这些道理也没个人教,我只知道民间的孩子遇到事儿了,都会找他们的爹娘,父皇...”
闻言,李洪义心里一酸,看来李雍也是有备而来,认真的凝视他一眼,哈哈笑道:“好,朕也当一回民间的爹,你说,你要保谁!”
“孩儿要保京兆府的农正蒲益!”
“谁?”李洪义吃惊,“你要保谁?”
李雍再次坚定的说道:“京兆府农正蒲益!”
刷的一下,李洪义站起来,身上龙威炸泄,雷霆万钧之势:“不行,保谁都行,就是保他不行,朕非要灭他九族...”
李雍不动如山,面对李洪义的威压,他反而没有了刚才的局促,缓缓抬起头来:“儿臣用这个王爷的身份来保他一命行不行?父皇放了他,儿臣立刻策鞭回月国,再去为咱们李家的天下当一辈子人质!”
“混账...”李洪义大怒,“你这是在威胁朕!”
“儿臣不敢!”
......
霎时间,气氛陡涨,御书房内,看似安静得落针可闻,实际上已经是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
忽而,外面的太监难听的声音再次传来:“皇上,九皇子求见!”
“咳咳...”外面传来李邛淡淡的咳嗽声。
李洪义坐回案上,没在理会李雍,回应道:“传...”
随即,李邛应声而入。
走进御书房内,李邛先是淡淡扫视了一眼旁边的李雍,随后又见了一礼,李洪义同样是一如既往的关心道:“邛儿身体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