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从老人到小孩儿,全都心气极高,这一点,赵若馨从他们一个个昂首挺胸,目光灼灼的表情中就早看出来了。
听见赵若馨声声求助,没有他们就要完了,人群里立刻就有个中年男子说道:“仁南啊,你是咱们褚寨主的女婿,是凤娘的相公,现在你遇到了难事,请咱们帮忙,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就说吧,要咱们怎么帮,上刀山,下油锅,咱们褚家寨的男儿汉,就没有一个是孬种!”
有人应和道:“就是,就是,仁南啊,别怕,没什么好怕的,是不是当秋霜县这个鸟县令受委屈了?
别怕!你给三叔我说,我立刻帮你出气去,砍了那个不长眼的东西!”
又有人接话道:“是啊!向来只有咱们褚家寨的人欺负别人的份,谁要是敢欺负咱们褚家寨的人,我侯二不答应!”
……
顿时,人群一阵吵吵嚷嚷,这些人果然不愧都是褚逊带出来的,听见赵若馨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要帮忙,全都以为她受到了什么欺负,立刻摩拳擦掌的就要去干架。
赵若馨看得额头又是一阵冷汗,心道,果然不愧都是我老丈人的好村民啊,玛德,一个个的全都是护短的主,看这架势,估计褚逊要他们去杀皇帝这些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哎~愚昧啊!
当然,这是因为赵若馨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和褚逊经历百战生死的患难交情,她要是知道了,也就不会再搞这么一个动员会了,直接把计划给褚逊一个人说了就好了,让他来安排,会省事好多事儿。
等了片刻,赵若馨伸手压了压,做出一个安静的动作,还别说,这些村民立刻全部闭嘴,完全是令行禁止的模样,这一番表现,弄得赵若馨心里都是一阵疑惑。
清了清嗓子,她说道:“都不是外人,不怕实话告诉大家,朝廷要晚辈建夏雨河的桥,可是不给钱…
朝廷要晚辈修玉屏山至三道山这一段的官道,还是不给钱…
朝廷又要晚辈修水库,还是依然还是不给钱…
三天前,就在三天前,县衙的主薄严大人给晚辈想了一个主意,要晚辈压榨老百姓,搜刮钱财,当一个狗官,贪官…
可是晚辈就想啊,晚辈要是真这么干了,丢的可不是我贾仁南自己的脸,丢的可是咱们褚家寨这一寨三千七百六十人的脸啊,你们说,这样的狗官,贪官,晚辈能不能干?”
赵若馨这话说得极具煽动性,一口一个褚家寨的脸,一口一个褚家寨的面子,完全把他们都绑到了一条绳子上。
人群里立刻又人义愤填膺:“不干,当然不能干,咱们褚家寨的人绝对不能干这种让老百姓戳脊梁骨的事情…”
“就是啊!仁南别怕,咱们褚家寨的男儿别的没有,可是这一身的力气绝对是用不完的!”
“仁南啊,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不管怎么说,你绝对不能做这种让老百姓戳脊梁骨的事情,没钱不要紧,这不是还有咱们全寨三千多人帮你吗,我们来帮你修…”
……
之前赵若馨还怕说服不了这些心高气傲的主儿来安心学习东西,这会儿听见这么多人都保证,她心里终于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含笑道:“既然这样,各位大叔大婶儿,长辈们,你们可一定要听仁南的安排,朝廷的事大,可不能出半点岔子…”
站在一边的褚逊皱着眉头听了老半天,直到话都已经挑明了,这这才明白,赵若馨弄了个九曲十八弯,原来就怕这些人不听招呼。
褚逊虎脸一沉,直接说道:“哎呀,仁南啊,你这样弯弯绕绕的到底累不累啊,有什么事情直接安排就是了,谁要是敢撂挑子,老子直接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