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怀恩愣了愣,有点儿迷惑。
清露解释道,“虽然我是京城人,你是西北人,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我们都是东北人,只有山上,才是我们的家。”
秦怀恩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他从记事儿起,就生活在那里,两辈子过了整整几十年啊,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的同时,又何尝没有感情?!
“可是,”秦怀恩有点愧疚,“总要等几年的……”他既然在皇上面前,用西北的那三条开疆破土的战线,换来了清露,那么他就要做到,而他在西北打仗时,清露和孩子们,是不能离开京城的。
清露已接下去说,“可不是,怎么也得等睿儿长大,成亲了,站稳脚跟了……”她来京城不就是为了公叔宁和睿儿吗?现在公叔宁不在了,她因睿儿而肩负的担子就更重了,幸好有秦怀恩帮着她,日子才一点都不难过。
秦怀恩重重点头,“好!”到了那时,他该打的仗也就打完了。
清露憧憬道,“到时候,你就解甲归田,反正咱们的银子也赚够了,你就回去做你的山大王,我还做我的压寨夫人……”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两个儿子听到了清露的笑声,从铺了厚厚锦褥的地上,爬了过来,又扯着清露的裙子站了起来,就要往她的身上爬,秦怀恩看见了,冷哼了一声——清露现在肚子大了,已不能抱他们了。
两个小家伙收到秦怀恩的警告,相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哄而散,各自跑了一、两步,便齐齐跌倒在地,也不哭,脸上也没痛苦的表情,而是又改为四脚着地的状态,飞快地爬走了。
清露见了,越发乐不可支,两个儿子也停下来,隔着一段距离,翻身坐在地上,看着清露傻乎乎地笑,晶亮的口水,顺着他们的嘴边流了下来,侍候的婆子见到了,连忙拿了帕子去给他们擦掉。
秦怀恩则凑上前来问清露,“家里有事儿吗?”这封信他还没看呢!
清露先是摇头,“没事儿!”接着又说,“就是我,看了刘妈妈的这封信后,想了很多,结果……我现在大圆满了,”她夸张地伸开双臂,“就像你练武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