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句话,“如果金溪朗成为殿下眼下最大的敌人呢?”
赵有恭微微一笑,甚至有点佩服金泰熙的急智了,“那样的话,飞虎领就成了本王最坚定的盟友,可是,你以为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可能性几乎为零,虽然没说出口,但金泰熙非常清楚结果会如何,九成九的可能自己会输。但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呢,心中不断重复着那份呐喊,金溪朗啊金溪朗,你尽力惹怒汉人吧,还有那个崔天方,但愿你的急切会给飞虎领带来一片生机。
南浦城外,一马一人,马鞍旁挂着一个木盒,来到门前,马上骑士将木盒丢到地上,重重的留下了一句话,“告诉你们那个什么摄政王,就说我家大王送他一份厚礼,若有话说,请他亲自前往天王寨!”留下话,那人打马便走,回过神来的守城士卒弯腰抱起木盒,鼻子里却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南浦城主府内,定国军诸将全部集结此地,就连负责炮营改造的耿翼也回到了城主府议事,此时众人脸色凝重,一脸愤慨,因为金溪朗送来的竟然是陈威峰的人头。陈威峰乃京师大学堂翘楚,定国军冉冉升起的一颗将星,就这样陨落于汶山天王寨,金溪朗简直是欺人太甚,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如此做简直是没把定国军放在眼里。放在平时,众将早就朗朗着剿灭天王寨,为陈威峰报仇了。可是现在不行,这里是高丽南浦,来的还都是水师和混混犯人,如果贸然行动,别说控制高丽了,就连摄政王殿下就有可能埋葬在此地。
南蒲城内怒火冲天,可有一个人是非常高兴,她甚至祷告上天,老天终于开了眼,让金溪朗犯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得罪了定国军,同时也给虎头军开了一条生路。
赵有恭坐在中间,扫视众人,他能感觉到众人群情激奋,但统一的都没有说要打,因为没人能承担开打的后果,在高丽,定国军的势力太弱了,真的与天王寨势力正面冲突起来,最后的结果谁也说不准。不是不能打,只有摄政王能决定。
看着那些紧随自己多年的将军们,赵有恭平静的有些可怕,他沉静了良久,说了一句话,“整军备战,灭此朝食!”
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这就是赵有恭,就算富贵加身,依旧改变不了那如利剑般的锋芒,他的信条从来不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人犯我必十倍还之。人都有底线,金溪朗可以不满,可以喝骂,可以提出许多要求,但是他不该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陈威峰身份是不尊贵,可却是京师大学堂数千学子眼中的榜样,如果陈威峰的仇不报,那些学子那些新晋年轻将领们又如何看待他这个定国军之主?人心没了,创办京师大学堂的意义也就没了。勇士们为他赵有恭献出生命,他也要用鲜血维护勇士们的尊严。
灭此朝食四个字一出,众人都觉得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殿下都不怕,他们还怕个球,大不了把这身子留在高丽罢了。于是,众将拔剑而起,齐声怒吼,“灭此朝食....灭此朝食....”
定国军的呐喊从来不是妄言,他们对得起每一个承诺,哪怕为此付出生命,这是他们从关中带来的习惯。千古关中,雄雄定国军,山外山,楼外楼,刀剑接着长江头。
惹怒定国军,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后堂,赵有恭面见金泰熙,这次有酒有肉,将金泰熙当成了朋友。金泰熙坐在桌旁,看着赵有恭脸上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严肃,至今忘不记城主府大厅传来的呐喊声,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士卒甘心赴死,明知这场仗千难万难他们依旧毫不犹豫的跟随,似乎再难也会胜利一般。那一刻,金泰熙高兴不起来,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赵有恭,当他仗剑而起,披风猎猎下,有的是誓死追随的狂热之徒,他有一种魔力,那种魔力归终于一场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