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到底可行性有多大,就只能先试试了。
萧芷蕴苦思冥想,总算找到了一个方法,而赵有恭面对着按兵不动的李秉祚,却是心急如焚。明知道李秉祚这头老狐狸不怀好意,可就是猜不到他想干嘛,这种感觉能把人逼疯的。李秉祚为什么要将大军撤出贺兰原,全部退回洪州城,他握紧这支精兵,到底要对哪里动手?赵有恭实在是想不通,从洪州出发,能够劫掠的也只有定边军、保安军和延安府三地,如今这三处都有重兵把守,李秉祚是要硬攻?
到了此时,赵有恭才发现自己对李秉祚了解的太少了,好像除了知道他的年龄身份以及打了几次胜仗外,其他的一无所知。如果能知道李秉祚的性格,也许还能猜到一些,可现在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无处下手。摊开地图,手里转动着一截小木棍,缕着洪州南部边界看了好几遍,依旧没有什么发现?长长地呼了口气,赵有恭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不是有什么疏漏呢?赵有恭一直相信任何阴谋诡计都不可能完美无缺的,能做到完美无缺的只有堂堂正正的阳谋。李秉祚既然在酝酿着什么阴谋,那之前不可能一点征兆都没有的,种师中那边传来好几道消息了,探子已经深入洪州腹地,依旧没有发现,贺兰原方向也是空空如也,一时间李秉祚手中的三万多人马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嗡,赵有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喃喃自语道,“消失了,消失了?为什么要消失呢?”
没有目的的军事调动是不存在的,可能是虚,可能是真,难道李秉祚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南出洪州?如果洪州只是幌子,那这几万西夏精兵又要派向何处?兵锋所指,就一定要有敌人,如果没有敌人,要兵马做什么?在这片土地上,李秉祚真正的敌人有谁呢?一个是大宋西北边军,另一个就是神堆驿和渠坪寨的羌人跟党项人。假如驻兵洪州只是个幌子的话,那李秉祚剩下能进攻的敌人也就剩下羌人和党项人联军了。
一想到此处,赵有恭赶紧趴在地图上细细看了起来。洪州、龙州、银州、夏州、渠坪寨和神堆驿,当换一种思维后,赵有恭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西夏人已经用六万大军将中间几十万党项部众围了起来。呼,真不愧是声名远播的西夏老狐狸,这一手虚虚实实的功夫用的可真厉害。当然,直到现在,赵有恭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就是对的,也许李秉祚就希望他这么想,等到保安军和延安府防线松懈时,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兵南下。而且,赵有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银州附近山林密布,就算李秉祚将全部兵力扑上去,也不可能全歼党项部众的,从这方面来说,他这条虚虚实实的四面埋伏之计又好像很蠢。
想了好久,脑袋都快炸开了,赵有恭干脆把地图合上,晃晃脑袋用冷水洗了把脸。休息片刻,将负责探马的吴玠叫到了帐中,“晋卿,现在银州熊光璧和夏州赫连铁树怎么样了?”
吴玠愣了下神,他觉得殿下这问题问的很奇怪,不过还是认真回道,“那二人将重兵集于石州城内,目前还未有什么动作。”
“没有动作?”赵有恭暗自撇了撇嘴,近两万大军聚集石州城,会没什么动作么?要真什么都不做,赫连铁树和熊光璧不成典型的庸才了?皱着眉头,小声追问道,“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开始集兵石州城的?”
“回殿下,据探马回报,自这个月二十就已经开始往石州调兵了,二十二便集兵完毕!”
八月二十二就已经集结完毕?赵有恭可真是越来越纳闷了,如今已经是八月二十八,距离集兵完毕已有六天,而这么长时间里,近两万大军却什么都没做,这岂不是太不寻常了?何止是不寻常,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了。赫连铁树不好说,但熊光璧可是西夏当世名将,这次又有李秉祚统一调度,实在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的。不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