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半晌才道:“昨夜皇上半夜咳血!”
“什么?!”慕容修猛的拍案而起,俊颜上惊怒交加。殷凌澜刚想要说话,不由猛的咳嗽起来。
“怎么会咳血?是什么样的血?”慕容修连忙问华泉。
华泉扶着殷凌澜,摇头道:“宫中所有的御医开始进京了。刚刚启程。”
殷凌澜咳得脸色煞白,华泉连忙运功抵住他的背后,面上涌起忧色:“公子,你怎么样了?”
守在暖阁外面的挽真连忙进来,一搭他的脉搏,连忙道:“公子,您该吃药了。”
殷凌澜强撑着,扶着华泉的肩起身:“送……送建王殿下回府。本司要去南山行宫看一看。”
慕容修看着他脸色铁青得吓人,还想再问华泉已把殷凌澜扶出了暖阁。不一会,殷凌澜主仆三人已消失在他的眼前。
“一张药方……”慕容修深眸中掠过深深的疑惑:“难道是他身上的顽疾?”
一张药方,这一张药方是不是就是能彻底根治他身上的顽疾的救命药方?但是这一个殷凌澜要的人,到底是又是谁呢?他带着疑惑,转身出了殷凌澜的别苑。
……
与此同时,别苑的后门处鎏金马车飞快地驶离。殷凌澜靠在锦墩上,咳得几乎无法喘息。修长白皙的手指紧握,根根青筋暴起。挽真面色焦急地跪在一旁,手心托着一颗药丸,苦苦哀求:“公子,吃解药吧。”
“不吃!”殷凌澜捂住苍白的唇,眼红如血。一股剧痛由心口蔓延开,似要生生把胸膛炸开。
“公子,不要为难自己了。现在你的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早了,你若不吃……”挽真还要再劝,却被殷凌澜的目光骇住。
他眼中戾气深重,冷冷地看着她手心的药丸:“不到时辰……我不会吃解药的。”
“公子!”挽真看着他强自忍耐,下唇已被他咬得沁出血丝来,不由哭道:“公子,不要为难自己了。”
“我不是为难自己。提前发作,就说明这个解药的药效……不对。”殷凌澜断断续续地说,心口的剧痛已经令他几欲疯狂。但脑中仅剩的理智令他忍耐住。他额上冷汗如雨下,一条条青色的线开始顺着他的脖子向上延伸,其状如一种奇怪的诅咒图案。
这毒十年中日日夜夜如冤魂不散令他不得安宁。十年了,十年中他徘徊在生死边缘,不知今夕过了明日是否还在。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厌了倦了。
想着,他捂住唇,怒道:“滚!”
是真正毒发了!挽真再也不管其他,扑上前要把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她哭道:“公子,不要再忍了,再忍下去你会死的!”
“殷凌澜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打掉她的手:“不吃就是不吃,你……滚!”
挽真不提防被他突然的力道,打得跌在马车上,手中那价逾千金的药丸猛地掉出车厢。她惊叫一声,想要扑出去,但是药丸已掉落马车外。
“公子!”挽真回头叫道。殷凌澜缓缓闭上眼,冷冷地道:“我说不吃便是不吃!”他说着,苍白的唇角一缕黑血已慢慢顺着唇边蜿蜒滑下。
挽真不知是气还是伤心,浑身簌簌发抖,她应该知道他的脾气,倔起来是生死不顾的。于是不敢拖延,猛的跳下马车去寻那掉落的药丸。她一离开,殷凌澜便痛得纠成一团,在恍惚的神智中,他喃喃念着:“云儿……云儿……”
塞外风光,信马由缰……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那远离杀戮与仇恨的日子他不知还能不能带着她一起……眼前的黑暗袭来,他终于昏死过去。
……
王府偏院中,卫云兮正在临摹字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