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计上心头,只欲将此话又归咎到那虚无缥缈的师傅头上。
“许老多虑了,书(注)中有言:尔无忿疾于顽。无求备于一夫。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那论语中亦写到‘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枨。”子曰:“枨也欲,焉得刚?”’或许宋先生的师尊便是从中感悟,然后再传授于宋先生亦是犹未可知。”没想到却是蝶儿小姐开了口,美目望向宋涛笑道,“宋先生,不知小女子猜得可对?”
“小...小姐聪慧。”宋涛怎么觉得这小妮子话中有话呢,当然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位大小姐不禁容貌艳丽,还如此博才多学,自己随口一句话她都能从古籍中寻到端倪,若是放到后世,这少之又少的内外兼修的女子不知会受多少人追捧。不过看许老恍悟的样子,赶紧跳过这一茬接着道,“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名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名浅,而况匹夫?这世上或许有人视钱财如粪土,然而‘名’之一字却少有人能看穿,试问谁人不想扬名立万,留名青史。”宋涛暗自窃喜,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记得司马太公的名言,这略加修改,若是流传出去只怕不知又有多少人要争相传颂,话说盗用古人的诗词歌赋果然是穿越者居家旅行必备之选,宋涛自然也不排斥。
果然不出所料,许老脸上顿时浮现出深以为然的神色,连那一向和他不对付的大小姐目光中也隐隐多出了几分敬意。
“既是如此,他们欲要逐利,我洞香春便施以暴利;他们若要逐名,我洞香春便使其声名大噪。我洞香春对其予取予求,何愁官吏士子、布衣白身不对洞香春趋之若鹜、纷至沓来?”宋涛两手一摊,一脸无奈状。
他这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模样自然引来大小姐的一阵掩嘴轻笑,倒是许老面色凝重的问道:“这施以暴利简单,可是如何能使其声名大噪?”
“许老勿忧,宋先生既然如实说了,必是有一番思量,我俩好好听其高见便是。”大小姐止住笑,开口道。
你倒是会推卸责任?宋涛翻了个白眼,颇为无奈,只是他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大小姐不过也是把别人推卸给自己的责任再转手给他而已。
“许老多虑了,凭我洞香春在诸国中的声望,想要是一人声名大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宋涛笑着摇了摇头,宽慰道。
作为在后世中见惯了各种层出不穷的炒作手段的宋涛来说,即便这个年代通讯不算发达,很多信息若是要从处于中原地区的大梁传到那些个偏远的诸侯国如楚、燕、秦等地,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倚靠着洞香春家大业大、名满天下的声名,再加上每日往来的不计其数的各国商旅,这么个绝佳的信息传播和集散地,想要刻意捧红一个籍籍无名的士子实在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大小姐显然已经明白了一些,水汪汪的大眼睛底闪过丝丝异色,大抵是在思虑宋涛话中重要的关节。想来聪慧如她,必然很快便能想清楚其中的道理。
“具体来说,譬如那些棋士,虽不求万金之资,然我们大可以向他们宣布,若是能在洞香春中连灭四国,便能将其名讳刻于一张铜板,置于棋室正门之上,供后来之棋士瞻仰;连灭五国者,置于大堂正门之上,供往来洞香春的官吏士子敬仰;若是能连灭六国者...”宋涛顿了顿,笑道,“便是将其名讳镌刻在洞香春那匾额之下也未尝不可啊!”
“这...这...这如何使得!”许老闻言大惊失色,急道,“宋涛此言差矣,将那灭六国者之名讳刻于我洞香春匾额之下,岂不是坏了我洞香春的名声,此举如何能使得!”
“许老,我洞香春创立数十年,可有谁人能连灭六国?以前不会有,以后自是决然不会出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