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自然指的是一旁的锦衣少年了。杨恒心中一怒,他虽不愿夺人之美,但眼前的锦衣少年实在是太蛮横无理,竟只为了自己一人之好,平白牵连旁人。若只是牵连杨恒自己,他倒是还能忍让,但这时已知锦衣少年牵连旁人,他自是不能再忍,愤怒的瞪了少年一样,那少年立刻回瞪杨恒。
杨恒心中更怒,毫不示弱,眼见两人愤怒对视,血战一触即发。那少女又说道:“公子,你快上船来吧。”言语中有三分无奈,三分担忧,三分恳求,还有一分杨恒听不出的情绪。杨恒心道:“这少女倒是心好,怕我手无寸铁敌不过锦衣少年。”转念又想:“她只怕更多的是不想锦衣少年滥杀无辜,而走上邪路吧,倒不是在担心我了。”心中微微一叹,杨恒转身朝小船走去。
那少年眼中凶光一闪,手中长剑立时出鞘,直直的对着杨恒后背,吼道:“你若再近一步,丁原定叫你血溅五步!”杨恒顿住脚步,忽然哈哈一笑,背对着丁原说道:“原来你叫丁原,很好。今天这条小船杨恒是一定要上,你要杀就杀,我虽看你不起,却绝不还手!”说完继续朝小船走去。
“站住!”丁原双目血红,一声怒吼却并没有让杨恒停滞片刻,“拿命来!”丁原脸色狰狞,一声暴吼之后,身若离弦之箭直刺杨恒背心。杨恒面色淡然,连看也没看丁原一眼,脚步也没有片刻凝滞,眼见长剑就要刺穿杨恒身体,杨恒依旧不为所动。
那少女忽然道:“丁原,你若伤了他一根毫毛,我今后再也不睬你!”“啊!”丁原如遭雷击,长啸一声之后,剑锋一偏,几乎是贴着杨恒肋下肌肤而过。这一剑对杨恒来说算九死一生,但他却没有一丝惧怕神色,秀气的脸上竟泛着淡淡的不屑。他脚步不停一直往前走,刺穿衣袍的长剑便被抽离出来。
丁原吼道:“懦夫,有种拔剑与我一决生死!”杨恒再一次顿住脚步,眼中露出怜悯神色,道:“方才若不是船里姑娘一喊,杨某早已死在你的剑下,杨某死都不怕,还怕和你比剑?杨某只是觉得一个滥杀无辜之人,没资格让我拔剑罢了!”
丁原青筋暴露,手中长剑在杨恒身旁刷刷刷连刺四剑,每一剑均贴身而过,每一剑都能要杨恒性命,但杨恒浑然不觉,依旧淡定的踏上小船。那少女发出一声惊呼,从船里闪身出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丁原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血红的巴掌印,这一变故极为突然,杨恒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琦妹!你...”丁原一脸惊愕,那少女俏脸含怒,双眼泛泪,道:“师傅平时怎么教导我们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丁原垂下头去,眼角的余光却充满仇恨的盯着杨恒,之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杨恒神色尴尬,他也料不到会到这个地步,正不知如何说话,忽听远处一声喧哗,跟着只听一个中年男子发出一声惨叫,又戛然而止。杨恒惊道:“他不会杀人了吧!”那少女愣了片刻,才摇了摇头,叹道:“公子放心,这里方圆百丈之内没有其他人,刚刚惨叫的那个应该是他的手下,出言宽慰被他当做出气筒了!”
杨恒摇了摇头,也不好再问,歉然道:“对不住姑娘,都是我莽撞,把事情弄僵了。”那少女摇头道:“这事怪不得你,若不是我师哥把渡船都赶跑了,又怎么会有这件事,公子且上船吧,我送你渡河,算作为师哥赔罪。”
杨恒道:“如此有劳姑娘!”上了船,那少女在船头摇浆,小船箭也似的朝对岸驶去。杨恒坐在船尾,只见那少女窈窕的身段配着精致的面孔,仿若天上的仙女跌落凡尘,竟与周玲不相上下,却是各有风情,杨恒心念一动,心道:“难怪那丁原如此痴迷,若是换做我与这样绝色的女子在同一门下,只怕用不了半个月,我也会变得和那丁原一样,说不定还不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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