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逮住你们了,害的我弄了一手屎,今天不把你打瘦了,我王字倒着写!”
原来是当天和我们有过节的‘打屎兄’!而我心里也骂开了,你个球日的王字倒着写不还是王字吗。胖子此刻来不及起身,已经被这家伙压在裆下,只能护头叫骂,我正想上去帮忙,不想着‘打屎兄’竟然有帮手,我只觉得腹部一沉,哎呦一声,已经被人骑在身上,拳头同时落下。
就在我们四人扭打正欢,远处的苞米地稀里哗啦的传来咒骂声,我刚看清来人正是下面那两个迷彩服,就觉得身下一软,轰隆隆的开始塌陷。
惊的那两个警察不要命的朝后开始退,一大片一大片的苞米混合着松软的泥土,开始塌陷。我不知道有多大面积,我只知道,我们四个叫喊着,如同受惊的小羊,在半空踢腾着,等哭累了,才发现,早都掉到底了。
也幸好塌陷的泥土经过耕种,比较松软,而且下面面积也大,不然的话,不摔死也得被土埋了。
到底还是四年级的老油条了,‘打屎哥’率先站起来,拉起他同学,边拍打身上的土边对我和三皮吼了一句。
“叫唤个球!”
被骂了一句,三皮破天荒的没有顶嘴,朝上望了望,也不知道多高,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点光亮。
“呸,和你们真是倒霉,上次糊了一手屎,这次又掉到谁家的窖里来了。”
‘打屎哥’吐了口痰,跟着三皮也朝上望望。窖,也叫菜窖、地窖,我们这边几乎家家都有,一般都是用来在冬天储存蔬菜,平常上面会用木盖遮挡,深度也不相同,浅的两三米,深的十多米,地势较高打不出水的村落,还会再开一个水窖,用来储存雨水和雪水,过滤烧开之后饮用或者直接灌溉庄家。
显然,‘打屎哥’把我们所处的地方当成地窖了,三皮却带着哭腔骂开了。
“你个瓜皮!这是我二爸家的自留地,有个球的地窖,这怕是个老坟……”
听到老坟,再联想到之前看到土沟里的场景,我们四个都是沉默不语起来,‘打屎哥’的小伙伴最先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开始嚎起来了,接着三皮也像被传染一样。
呲啦!
是划火柴的声音,黑暗的恐惧在火柴亮起的一刻,急急的退去。虽然只是一根火柴,可在这一刻,对我们四个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好吃的零食,就连哭,也忘记了。
火柴是‘打屎哥’划着的,虽然只能照片我们四个身边不到一米的地方,可看到光亮,似乎也觉得安全了许多。不能不说,‘打屎哥’留级没白留,起码现在就比我们三个冷静多了。
“喂,给根烟呗。”
这是三皮的声音,而要的对象,无疑是‘打屎哥’。而回应三皮的,只是一声‘瓜皮’。
不过而后,‘打屎哥’仍然掏出了一盒烟,拿出四支,竟然给我也递了一支。
正在我不知道要不要接的时候,三皮一把抢了过来,塞进我手里,说道:
“抽一支吧,鬼怕火呢。”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我在胸前挂了五年的烟锅子,那股浓浓的旱烟味。
呲啦!
一根火柴,我们四个把头凑在一起,哆哆索索的点燃了香烟,那个年代,小学里已经开始有很多学生学着抽烟,而无良的小卖铺,也会偶尔卖一些拆开的散烟,一根一毛,很受学生们的喜爱,一算下来,零卖不但卖的快,而且零卖出去的价格比整包还高出三毛钱。像‘打屎哥’这样能拿出一包的,要么是家里特有钱,要么是偷他老子的。
第一次抽烟,差点没把我呛死,三皮和我差不多,而‘打屎哥’和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