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懒洋洋窝在柜台后算账的老掌柜,和战战兢兢给两位长老上菜的厨师兄弟,心里很不舒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吐不出咽不下的不舒服。
掌柜的注意到了罗锦程,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布满血丝,招呼道:“罗公子里边请,饭菜还要老一套?”
罗锦程微微欠身,道:“谢掌柜的好意,不过今日锦程无心于酒菜,心领了。”
掌柜的也没接茬,继续算账去了,也不知道这个状态能算出几个数。
罗锦程深提一口气,向天王地虎走去。没进店门他就感觉有两道神念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用脚趾甲想也知道是这两个老头搞的,不过,“你们扫个什么劲啊,再来十个我也不够你们热身的,还怕我能强、奸了你们不成?”
腹诽归腹诽,罗锦程依然面带崇敬地站到了天王地虎桌旁,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晚辈罗锦程,打扰两位长老了。”
前一天晚上刚刚见过,天王对他实事求是不卑不亢的性格很欣赏,但当时与地虎两人心思都在凌晓晓身上,对他没有太上心,知道他是最有力的前三争夺者之一而且功力比诸别人要强就够了,哪管别的?谁成想他竟然来诣见两人,不由得天王不好奇地打探两下。
地虎受凌晓晓之托,了解到面前这个青衣少年是小凌子的朋友,本不想为难他,但转念一想,突然变了主意。于是他佯装不耐,瞥了罗锦程一眼,哼了一声道:“知道打扰了我们你还来?没看我们正准备吃饭,你现在戳在这干什么?”
天王一愣,昨天还好好的啊,今天哪来的邪气,罗锦程也一窒,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这个秃顶老头,看来说话得小心些了。“是,晚辈来的不是时候,扰了二位长老,晚辈知错了,还望两位长老不要怪罪。只是,晚辈……”
“知错还不赶紧退到一边去,叽叽咕咕你叽咕什么叽咕,”地虎往嘴里塞了一口菜,模样凶恶,“没这点眼力价!”
这一下凶恶表情可表演的有些过了,天王一眼看出来他在装,可他装什么劲儿呢啊?罗锦程却没看到,他正恭恭敬敬低着头呢,心里直骂街,这谁惹了你啊把气撒我身上来,肯定是因为那个女杀手,卧槽,死秃顶,你生气你抓她去啊,冲我来算什么本事啊?
但嘴里还不能这么说,压着气让自己看起来涵养极好,“晚辈今日前来只为一事,绝不会耽误二位长老太多时间。请问二位长老,从昨晚起和凌子有没有过联系,今早巨变实在不寻常,我……我很担心凌子的情况,所以才一大早前来,得罪之处不求二位长老原谅,只想知道凌子到了哪里,是否还好。”
罗锦程怕再被地虎打断话头,一口气不松说完了这一串,这才深呼吸一口气,紧张地看着他们。
天王抚抚长须,眯起眼睛,眉角带笑,或许在他心里,罗锦程比凌晓晓可塑性更高,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地虎语气不善道:“告诉你?让你,还有那个姓于的后辈再组织一次刺杀吗?”
天王浑身一震,不知道地虎从哪里得来的结论。掌柜的也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罗锦程,完全没有理由地瞬间就信了一半。
“什么意思,你说我们要杀凌子?”罗锦程突然悲愤起来,虽然想到了会被问及此事,但没想到这死秃顶说的这么斩钉截铁。当即将礼节放下,站的挺直,目光灼灼地瞪着地虎。
“嘿嘿,你可别说不是,小凌子都跟我说了,当时可就只有你和那个姓于的小子在啊,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谁?”地虎故意把话说的含含糊糊,逻辑关系不清不楚,然后死死盯住罗锦程。小凌子当他们是朋友,完全不怀疑,这种毫无理由的信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享有的,若是他们不值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