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
郦沉鱼蓦然跌倒在地,放声大笑,笑声没有往日如银铃般悦耳动听,而是凄厉嘶哑,忽然喃喃出声,“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也无需太担心,就算你儿子喝过一次那种药,看起来也没什么影响嘛,何况你儿子都那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何须这样哭天抢地?”
“你懂什么?”郦沉鱼蓦然打断了秦庄的声音,为了掩人耳目,瞒过太医,这种毒药是慢性的,天长日久才能显现出药性,所以她才冒险使用这种毒药,可是却被自己儿子喝了,那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窝火如同万箭穿心,身为一个母亲,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仅仅只是可能也绝不允许!
看到秦庄一脸的淡然,郦沉鱼对其恨之入骨,如果手中有刀,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她算计了别人一辈子,到头来却被这个女人算计了,伤害了她最想保护的人,看似清高的秦庄也会这样她平日最不屑的肮脏龌龊的手段!
“其实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如果不是你动了如此歹毒的心思,想要瞻儿终身痴呆,你儿子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你要恨就应该恨自己!”
郦沉鱼的手指捏得发白,显出内心滔天的怒意,秦庄视而不见,反而道:“你儿子如今已经随着族人流徙蛮荒之地,其实在那种地方,聪明一点和笨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说不定笨一点更能保住性命,聪明过头了,反而是灾祸也说不定,人生无常,是福是祸又有谁能预料…”
“你给我住口!”郦沉鱼一声怒吼,良儿是她的命根子,她居然亲手害了自己的儿子,多么可笑?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瞻儿能君临天下,俯视君臣,良儿拥有最高贵的出身,最强大的母族,最灵慧的资质,可是如今剩下些什么,不过是命如草芥,任人宰割,命运凋零,都是她这个失算的母后害了他。
秦庄看着窗外的明月透着窗棂洒下来的清辉,如水如练,冷冷道:“太妃娘娘看在你儿子是皇族血脉的份上,留了他一命,已经是网开一面,否则以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死一百次都不够,你儿子又岂能幸免于难,苟全性命?”
太妃娘娘?郦沉鱼一怔,忽然反应过来,冷笑道:“太妃娘娘?你叫得可真亲热,你难道以为自己不是太妃娘娘的眼中钉吗?”
秦庄蹙眉道:“不要以为谁都和一样,你为了一己之私,谋害皇上,致他现在昏迷不醒,若是大夏出现政局么动荡,你就是千古罪人!”
郦沉鱼纵声长笑,厉声道:“千古罪人?你说我是千古罪人?如果没有夏侯府这些乱臣贼子,现在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哪里会有这些灾难?你们才都是罪人,这宫里的哪一个女人不是血债累累,才能登上高位,我做的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难道不想你的儿子君临天下吗?又在这里装什么清高?做什么好人?”
面对郦沉鱼的指控,秦庄始终眉眼淡淡,面无表情,“这后宫的是是非非我再也不想参与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和瞻儿简简单单的生活,让他快快乐乐的长大!”
要是在平时,秦庄说出这样的话,必定会被郦沉鱼认定为矫情虚伪,可是如今看向凤仪宫,冷冷清清,无限的空芜,她淡笑,可能秦庄也有一种兔死狐悲同病相怜的苍凉感吧,她们这些女人,哪一个是端淑太妃的对手?她不是,秦庄就更不是!
郦沉鱼目光变幻,神色复杂,忽笑道:“你居然舍得这到手的好处?我儿子被废,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只要你的好朋友一如既往地支持你,你儿子就可以登上太子之位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