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狂奔,全然不顾身后部下生死,仅带着数百骑兵往东北方向逃窜。
刘仕江率所部数百骑兵紧紧咬着不断被拉近距离的那数百高句丽骑兵,连那些向两边逃窜的高句丽步兵都懒得追击,碰到那些倒霉的就一刀砍过。
跟在刘仕江骑兵身后追出来的飞虎军步兵则追歼那些逃散的高句丽步兵。一时间,国内城北门外数十丈距离倒处都是被唐军追上来斩杀的高句丽人,俘虏更是跪倒了一片。
国内城东北方向,唯一一条可通向北方的鸭渌水左岸山道旁边的树林里,尉迟循毓三兄弟率镇东军等待于此。
镇东军原是借着夜色掩护埋伏于北门数十丈外,但尉迟循毓发现,八里外的山道旁更适合掩藏伏兵,待敌将过此地时,突然杀出,必使敌惊慌失措逼入鸭渌水中溺死。
大室成定率部赶来,不疑有伏,停都没停下就冲向山道。山道仅有二十几丈宽,只能同时并排通过十五骑,七八百的骑兵顿时堵在入口处,后续跟上来的数千步兵更是将山道堵的水泄不通。
战败的高句丽军兵无战心,一心只想逃命,堵在山道口处本就散乱的队伍更是混乱无比,人嘶马鸣,数里外都能听到这里嘈杂的声响。
“大哥好机会,咱们上吧!”尉迟循俨摩拳擦掌,提着手上寒光闪闪的马槊看着大哥。
尉迟循毓左右看眼二弟、三弟,两人眼中的兴奋劲都让他这做大哥的都不好意思等下去了,向身边的部下大喝道。
“放箭。”
藏于林中的镇东军一次齐射,堵在通道口处数千高句丽军目登口呆的望着飞来的箭矢。数百人中箭,原先吵闹的高句丽军顿时哀嚎一片。
“弟兄们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长着满脸大胡子虎背雄腰的尉迟循俨第一个从林中杀出,手持丈八马槊在朦胧的星光照耀下一张黑脸如恶鬼般扑来,吓得高句丽军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战。
尉迟循俨杀入高句丽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一杆马槊使的虎虎生风,马槊所向必有一死一伤。
镇东三千军在尉迟循毓、尉迟循寂、尉迟循俨三兄弟带领下如狼入羊群,本就惊溃的高句丽军一触即溃。
安重连斩数十逃兵也不能止住溃兵,竟被仓皇奔逃的溃兵挤入鸭渌水中被大水冲走,冒了一个泡就不见踪影。
更多的高句丽军被凶猛冲杀的镇东军吓破了胆,慌不折路下相互推挤纷纷坠入崩腾的鸭渌水,掉入鸭渌水中竟不下千人。
上室成定身边的三百亲兵竟有一小半在狭窄的道路中被惊慌逃命的溃兵连人带马挤入鸭渌水中。上室成定大怒,拔刀斩杀企图夺路逃跑的溃兵,剩余亲兵也有样学样将这些推挤自己溃逃的北门守军斩杀在地。
溃兵为了活命,见上室成定及其亲兵连杀自己人,纷纷举刀与其厮杀在一起。
上室成定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北门守军,全身衣甲被血染红,亲眼看着唐军杀的越来越近时,这帮溃兵没胆气反身与唐人厮杀,竟更加凶悍的把刀砍向身边的友军。
咬牙切齿的上室成定一刀劈了两个不长眼的东西,钻入马车将高延武背了出来。
此时的高延武泪流满面,亲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为活命竟自相残杀。
“不要管我,你快走吧。”
高延武推开上室成定,滩坐在马车旁无助的望着身边竟相奔命的部下。
“褥萨。”
“将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上室成定的亲兵拖着上室成定往山道上跑。
刚走出几十步唐军就冲破拥堵在路上的高句丽溃兵,数名唐军见被部下拉着走的肯定是个大官,举着手中弓弩朝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