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蓓沃芬并没有站起来,把阿诺尔的手搂在怀里死死地拉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刻意忍住哽咽声说道:“你别想把我拖进去!”
阿诺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蓓沃芬误会了他的意思,笑着摸摸她柔顺的头发:“你想错了,我是要和你一起进去。”
“一起?”蓓沃芬有些惊讶,比赛从来没有两人一起的例子,评委们会允许这种情况吗?
哼!那些家伙要是不让阿诺尔比赛,自己就把钢琴压在他们身上!
蓓沃芬把脸上的眼泪抹掉,拉着阿诺尔走进比赛场。
离开准备室时,阿诺尔忽然偏过头余光扫向坐在最后的黑衣人,和他阴沉的目光对视了一眼,迈出了准备室。
观众席上的肖邦和希德嘉见阿诺尔和蓓沃芬一起走进比赛场,原本失落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尤其是希德嘉,紧张地攥紧拳头,肖邦看着胳膊上被女儿抓起来的肉,咬着牙没有吭出声来。
比赛场一下进来两名参赛者,评委们对此很不解,也有性子比较急的人想要直接以违反比赛规矩逐他们出场,但看到了城主之女后生生忍了下来。
坐在最中间的一名老者左右看了下其他评委们,发现他们也在注视着自己,轻咳一声,沙哑的声音说道:“比赛从来没有两人一起参加的,虽然时间不够了,但很抱歉,比赛就是比赛,规矩就是规矩。”
阿诺尔按住即将暴走的蓓沃芬,缓声道:“据我所知,比赛的规定上并没有写明两人不可同时比赛吧?”
老人哑然,的确,规定上并没有写不能同时比赛,但这是常识啊,这种人人皆知的东西也用写在规定上?
“你这是在狡辩!”一名评委朝阿诺尔喊道:“规定上虽然没说,但比赛只能是一个人!”
“所以,既然规定没写,我们并没有违反规定,这样说没错吧。”阿诺尔并没有在意评委的话,看着哑嗓评委等待他的回答。
“不可以!怎么能让你们一起比赛!你们一起比赛让一百号参赛者怎么办?我们还讲不讲公平了?”反驳阿诺尔的评委站起来喊道,虽然这人不喜欢说只喜欢喊,但却有一颗公正的心,虽然对阿诺尔态度很差,但阿诺尔反倒很喜欢这样的性格。
这回阿诺尔把目光转向说话者,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们两人合奏一种乐器,这样的情况能不能允许?”
“一种乐器?”评委们一怔,随即一名女子惊讶地问道:“你是说你也会演奏钢琴?”
阿诺尔点点头,把蓓沃芬拉到身前道:“她是我的老师。”
评委们沉默了,之前很激动地反驳阿诺尔的那名评委也坐了回去,表情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阿诺尔静静等着评委们的答案,蓓沃芬的小手再次开始降温。
评委们商量了一阵,哑嗓评委说道:“如果你们演奏的是同一种乐器,我们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但相对的,你们想得高分难度会是平常的两倍,你们还愿意比赛吗?”
阿诺尔还没张口,蓓沃芬拉着他向钢琴走去。
“祝你们好运,你们只剩十五分钟了。”老者说道。
蓓沃芬坐在了琴椅的左边,把高声部留给了阿诺尔,她听父亲说过阿诺尔用一只三角铁就能转变整个乐队的节奏并将节奏控制住,而且在他的带领下,乐队演奏出了一支从未流传于世极具渲染力的乐曲。在琴房,蓓沃芬亲眼见证了阿诺尔恐怖的成长速度,她对阿诺尔比对自己还有信心!
评委们抛开比赛的规矩,其实对两人也是很感兴趣的,蓓沃芬自然不说,身为城主的女儿,希德嘉的妹妹,还是演奏从未见过的崭新乐器,毫不客气的说,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