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代表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且还是别国的和亲公主,公主的身份本就高贵,想要休掉一个驸马,她自然是有这个权力。
不得不说,风清荷这算盘打得很好,一来,与宫冥俊撇清了关系,她通敌叛国之罪自然牵连不到他,已至右相府上下的人,二来,她不想他难做,甚至,她还有个未满周岁的儿子,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南天傲淡淡的扫了眼手中的信封,凤眸中划过一抹幽光,淡漠的薄唇忽然就勾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此铁石心肠?恩断义绝的竟然不顾名声的要休掉本朝宫相?公主对宫相当真毫无感情了?”
话虽如此,但若说风清荷对宫冥俊没有感情,他们自然不信。
南天傲的一连几个反问,问得风清荷摇摇欲坠,眼中的泪水已经再也强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直落下来。
南天傲皱起了眉,他现在终于知道千云为何执意要来见风清荷的原因了,只不过,让他不解的是,她为何对宫冥俊的事,这般上心?这不得不让他深究。
“自古以来,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公主这般做又是何意?莫不是因为自己是公主,所以就以为这桩婚姻休合也能尽掌手中不成?这里是大景并非祁国,我们不管你当初是什么身份,你只需记得,你现在是大景的人,是本朝宫相的夫人,宫相一日未将休书送来,那么你还是宫夫人,自然,宫相连带的责任也必不可少!”千云虽然身子虚弱,但此时给人的感觉却是真正的位高者才有的气势,顿时惊得风清荷浑身一颤。
千云句句残忍,似乎是在逼迫风清荷一般,又似乎是打算对宫冥俊动手一般,压根就不给风清荷反抗的机会,“其实,我们应该好好的谢谢你,宫相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若非是你,我们又怎能找到机会对宫相动手?你说,若是本相现在让皇上下旨,宫相谋逆犯上,通敌叛国,对右相府上下满门抄斩,天下人对于这种曾经叛国过的人,是唾骂多呢?还是垂怜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