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和杜氏这才如梦方醒般,从目瞪口呆中回神。
颜寿泉使了人过来催。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陈氏和杜氏已经联手将习氏扶好了。
杜氏呸了两声,“这简直是丢死人了!亲生闺女下定,不在自己家里宴请,却跑到酒楼里去,算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让老颜家沦落为京城的笑柄吗?小地方出来的人,果然是眼窝子浅啊!”
陈氏道:“二侄媳妇少说两句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母亲也别着急上火的,如果不想去,咱这就调转车头回府便是。”
习氏吐出一口浊气,瞪着两个黄浊的眼珠子,“回去?怎么回去?老爷子那边没发话,咱们怎么回去?好!好!真是好得很!把宴请摆到酒楼上,当真是豁出去了。去!为何不去?我就不相信了,她高夕卓还能整出个花来。就算丢人,也是丢的她女儿的人!”
杜氏撇撇嘴,“咱们颜家,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他们四房毕竟没有从族谱上除名。”
习氏哼哼两声,“今日这事,若是被人戳了脊梁骨,老爷子那么重名声的人会容得下他们?作吧!让他们使劲儿作!”
阴笑声阵阵,听的陈氏都觉得毛骨悚然了。
杜氏也是缩了缩脖子,但却觉得习氏的话很有道理。
四房今日之举,必然讨不着好。
颜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嫁进颜府也有十多年了,如何不了解?
但凡与家族利益相悖的,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一车人暗恨着,马车终归是到了四方酒楼。
一行人下了马车,就见有小厮上前,引导着车夫将马车驾走了。
酒楼外面站着一排供使唤的小厮,个个看着都是灵气十足。
一切井然有序,竟是没有半点儿杂乱的样子。
“还真够冷清的!”杜氏酸酸的说,“想来,除了祖母使人下帖子请来的与颜家沾亲带故的人,也没有多少客人了。”
习氏冷哼两声,见颜寿泉带着两个儿子往里走,便赶忙带着一种女眷跟了上去。
陈氏道:“即便是在酒楼宴客,身为主人就不该在门口迎接了吗?”
杜氏连忙附和,“的确是不像话!”
颜清雅道:“在酒楼设宴,男女不分席了吗?成何体统啊?”